田彩听了有些怅意,甚至还有些伤心与沮丧,人与人为什么就不能坦诚相待,她原本清晰想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但却又完全搞不懂这个复杂的世界,是不是有了人所以才变得如此复杂?
她不是想得天真,什么事都那么简单,或许被每个人所敌视,就连最亲的爹娘也不再喜欢自己,然而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完美无瑕的东西存在?
无名似乎看透了她的心里,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想要什么?但眼下决计不是谆谆驯诱就能消弭遮场千年恩怨的,自己是将死,她有现在的疑惑与矛盾也完全是自己引导的,苦凄惨笑,喘息吁吁地道:“彩儿……人为什么道临时前才能幡然醒悟,似乎能看透这一切,然而是……我不好,竟让你做出艰难抉择,老头子……向你说对不起了,然而……然而维护自己想要的,必须具备足够强大的内心与本领,否则……”
田彩紧抿嘴唇,眉头紧锁,心里焦灼不安,她听明白了无名此刻的话,“是不是祖师爷爷想说,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人们只会当作一时的玩笑,过不了一个时辰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可是……”
“可是你并不想与人为敌,甚至是有深仇大恨之人也违逆了你的本心是不是?哎!许多时候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说得或许是妄想,别人付之一笑,还是不改初衷想要杀你?那你有成千上万条性命也不能够杀得,有时候,是存在有疑惑,但要实现远大的梦想,必先好好活着,别人恨不得你死更要活着,虽然我们不是佛经里说得那样舍身救世,渡劫成佛,普度众生,需要你一点一滴地做给他们看,这才是最好的证实。”
田彩似乎明白了,她也不再逃避,疑惑是与非,既然羽族记恨人族,那么仇恨也只有靠仁爱去化解,正如无名教诲的那样,要想改变这个世界,必须先改变自己,可以不以冷酷无情的手段,以任何人的性命作代价,但必须反抗,必须好好活着,因为活着才能去实现,去改变……
田彩很不情愿这样与人为敌,但是刃风却执意要为难自己,非要做出最为艰难的抉择,否则,自己的死根本唤不醒她内心还存有的正道,还有共同的愿望。
就算自己一命抵一命,最后刃风还是坚持要杀死无名,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们也有无法背叛和更易的信念,刃风刚拉满弓弦,却又并不太满意地松开了,难道她的意念有所更改?
只见她冷傲的脸上仍然看不到半丝表情,她一身白色盔甲,肩上的披风随风迎展,这股气势就是寻常须眉男子也难相及左右,她并非临时改变主意,被田彩的一席话所打动,而是更加坚决,更加狠绝,先从随身的腰后取出一个精美的袋子,慢条斯理,随心所欲地取出两件金光灿灿、冰冷寒澈的物饰,如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原来是一副打造精致的手套,手套不知是何等金属锻造而成,显得很生硬,也很冰冷锋利,关节明显,做工精细,就是寻常人戴在手上也能灵活自如,不受其任何影响了动作的迟滞。
田彩没有去注意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就是亲眼见识到也难明其意,并不知道她到底要意欲何为,原本天生俊逸的刃风已经令人有种敬而远之的冷酷了,全身胄甲罩身,随时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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