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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相处才多久盛叔?如果光看一个人的面相就能知道她心地善良,那人的心为什么还要隔一层肚皮呢?”
“美丽……”盛曼的目光在喻唯一身上游离,她轻笑,“……确实是长得漂亮,生得一副好皮囊。我以前竟然没有发现阿世喜欢美人,会被美色诱惑。”
字字不提排挤。
句句都在中伤喻唯一。
客厅里安静了半晌,盛管家又偷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喻唯一,开口缓和气氛:“小姐,您刚从意大利回来,舟车劳顿,身上的伤又还没痊愈,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我等阿世回来。”
“那我先和少夫人去餐厅,到了少夫人该喝药的时候了。”
“恩,您忙。”盛曼说。
盛管家弯了弯腰,转身往客厅外走。走的时候轻轻拢了拢喻唯一,把她也带了出去。
走廊上。
离客厅远了,盛管家才开口说话:“少夫人您别往心里去,小姐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个脾气。小姐今天第一次见您还不了解您,等接触时间久了就好了。”
盛家的人都护短。
盛曼也格外偏护盛世,估计是觉得喻唯一是闯入盛世生活中的不速之客,怕盛世受到伤害。
这边。
喻唯一抿唇不语。
很多时候,人与人初次见面就奠定了这辈子的关系基础。
她问:“盛叔,那位小姐是阿世的什么人?”
盛管家:“阿曼小姐是老夫人最小的女儿,是少爷的小姨,高中之后就定居意大利了。五年前少爷犯了错被禁足在榕城,代尊姑爷就请了阿曼小姐去f国住了五年。”
“阿曼小姐是听说少爷车祸受伤,用跳楼自残的方式逼迫代尊,从f国回来。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傅律师就近让人送她去意大利疗养。”
喻唯一懂了。
是人质。
盛曼在f国做了五年的人质。
那么,盛世跟她不仅有亲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对她还有补偿愧疚之意。
喻唯一并没到喝药的时间。
这只是盛管家把她从客厅里,从盛曼眼皮子底下带出来的借口。
她在后院秋千上坐了半晌,听见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佣人朝她走过来,急忙说:“少夫人,曼小姐请您进屋,她想跟您说说话。”
说话是假。
下马威是真。
此刻,喻唯一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盘菱角,盛曼说请她用手剥完。
“阿世五岁那年被我母亲接来榕城,我虽然定居国外跟他接触没那么多,但毕竟是一脉同宗,流着同样的盛家人的血。”
“我自愿被囚禁在f国五年,只想换他平安。我想这世界上亲人之间都是这样,彼此为对方着想,如果是外人就不可能做这样的牺牲,你说对吗喻小姐?”
菱角锋利。
喻唯一手指纤细瓷白,指腹很快就剥红了。
这时,林荫道方向传来汽车的声响。她抬眸往落地窗方向望去,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古斯特。
穿过梧桐树道。
停稳在院子门口。
坐在沙发上的盛曼起了身,匆匆往屋外去了。
盛管家听着车声从厨房里出来,路过客厅时看见喻唯一还坐在椅子上剥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