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时间过得很快,甚至可以用飞快来形容。
这期间,许都城内曾无数次的组织人马想要再一次的突围,可惜全部没有成功,张颌与高览二将犹如一只狠利的钳子,率领兵将死死的扼杀住了许都的咽喉,任凭许都城内突围的人想耍什么花样,他们二人的目标却是始终如一,雷打不动。
杀尽一切想要突出重围的人!
许都的情况暂且按下不提,单说官渡大帐之内,曹操在接到了荀彧书信后的反应。
官渡大战已至连年,频繁的操练,厮杀,计谋,危险已经贯彻曹操整个的生活,但此时此刻,以前那些所有的危机都恍如隔世浮云,眼前的这件事却是重重的抨击者曹操胸口的心弦。
帅帐之内虽无声,但却仿佛刀剑相击,战马长嘶,一派肃杀与凝重。
主位之上,曹操那张平凡却深化内敛的老脸此刻有些难看,额头也微微的冒出了一些汗珠,看着眼前荀彧送来的书信,曹操不由感觉一阵手脚冰凉。
“主公......荀令君所来的书信,到底是所谓何意?”良久之后,但听一个声音带着疑问缓缓送出,却是于禁。
曹操的眼皮子微微一挑,接着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的文物群臣,掂量了许久,终于听他长舒口气,张口言道:“诸位......今日这帅帐之内皆孤心腹,没有外人,孤就敞开了说......荀令君发来急书,许都遭袁军分兵偷袭,且兵马人数不少,势在危机,让孤火速派兵回往救援!”
这句话一经曹操说出,顿时犹如一颗石引起千层浪,顿时在整个曹营内炸开了锅,众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的眼中无一不闪烁着惊讶。
张辽思虑片刻出班谏言:“主公,官渡往许都的羊肠小路山道虽多,但无一不是细窄之路,如何能得大军通过?况且一旦有大兵绕路偷袭,必然会被我军哨骑发现......这书简,会不会?”
“这是文若的笔记,绝无差错!”曹操断言了张辽的猜测,道:“况且上面还有尚书令的印记,不可能作假。”
这一句话说出来,立时封住了所有人的口,也坐实了许都遭遇袭击的事实。
良久之后,终究又有人道:“主公.....那您打算如何做?”
曹操长叹口气,缓缓的仰头看着上方的帐篷,慢悠悠的开口道:“许都乃吾之根本,更何况天子尚居于其中,决不容许有任何差池.....如今袁绍大军已退,孤意欲速速起兵回师许都,增援文若,稳固后方.......”
说到这里,曹操似是又犹豫了一下,低头目视众人道:“公等以为如何?”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分歧,但见一众将领纷纷拱手相拜:“愿听主公吩咐。”
曹操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点了点头,方要布置撤军事宜,便听帐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慵懒的声音:“明公若如此,嘿嘿,便是中了袁军之计矣。”
那声音不高不低,却以不平不缓的速度,送入了每一个人的耳间。
伴随着这一声声响,进入帐内的却是一个白衣如雪,风度翩翩如世家公子般的俊朗男子,他年纪大概在三十上下,下颚白净无须,一双长眸闪闪发亮,好似夜空中的星辰,让人倍驰留连,嘴角微微上翘,和善的微笑中带着一丝洒脱,一丝透彻,一丝明悟,隐隐的,还有着一丝放浪不羁。
好似一张白雪般的他,为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一张本应该是俏皙洁净的脸庞中却透着一股青黄色的病态,好似风中杨柳,摇摇欲坠。
然而,那病态的脸庞之上,却有似包裹着一层倨傲,仿佛一只蛰伏待发的猛虎,随时欲蓬勃而出,一张一弛间,极有色彩。
缓缓的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来人颇为玩味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此事另有隐情,公等切勿中袁军之计。”
说话间,语气平淡,神色清明,白衣飘飘,恍如神仙下界一般让人从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尊崇和信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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