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直冒汗,关切道:“老将军别光顾着闪躲,您倒是还手啊!”
黄忠不以为意地瞥了瞥肩膀上的肩铠被甘宁刀锋划出的一道细缝,站定身形一声长笑道:“甘宁,老夫念你是后辈,爱惜人才,故而先让你几招。现在咱们再各展绝学一争短长!”
甘宁从登船开始,接连数招猛攻都没伤着黄忠心中生怒,啸道:“放屁!老子还用你让?”
随即纵身挥刀再次抢攻。
黄忠暗自点头,随即不再留手,使劲十分本领与甘宁交战。其人虽然年迈,但争雄之心不减当年,今日棋逢敌手,老人家随使劲一身本领,与甘宁以攻对攻战在一处。
两人互不相让眨眼间就是步战五十余合,黄忠一改平日老态龙钟,笑呵呵的老好人样,一招一式气势磅礴犹如惊涛拍岸,将甘宁的身形尽皆包裹在其刀锋之内,令人眼花缭乱。
二人不远处的甲板上,荆州士卒尽皆瞅的膛目结舌,各个暗自心惊。
却有一荆州校尉道:“黄老将军英雄已是在我等意料之中,谁想这甘宁不过区区一贼寇竟也如此了得?若是我与其交手,只怕两个回合就没有命在了!”
副将杨龄闻言,也是点头,道:“甘宁勇烈,却是超乎我等想象,不过他虽然厉害,但以我看来也绝非老将军对手,百招之内定然能分胜负!”
八十余个回合过后,甘宁渐渐的开始呼吸紧促沉痛,额头上汗流如水,显出后继乏力之相。
平心而论,甘宁亦属当世猛将一流,怎奈他面对的,是年纪虽大,但一身刀法却早已登峰造极的黄忠。
黄忠虽然年迈,但气力不减当年,更何况经验丰富,懂得在什么时候出招时节省力气,以供后继,此消彼长之下竟然是将年轻于他的甘宁拖垮。
“走着!”
突听黄忠一声断喝,便见两人身形乍然分开,甘宁虎口泵血,手中虎头战刀早已是被黄忠伦飞。
黄忠呵呵一笑,道:“如何……”
话还没等说完,便听甘宁哇哇一声怪叫,猛然转身直接跳入江中,借水下功夫逃走,连给荆州众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黄忠见状一愣,不由得哑然失笑:“这贼厮,倒是狡诈的很。”
杨龄急忙上前,捡起甘宁丢在艨艟上的虎头刀,对着黄忠言道:“老将军神勇,世所罕见,连甘宁这样的强贼也被你打的毫无脾气,丢下兵刃,水遁而逃。”
黄忠摇了摇头,道:“这年轻人是块好材料,若是好生栽培十年,老夫亦是不敢托大。”
杨龄闻言,不由得砸了砸舌头,暗道再过十年,您老人家岂不是七十有余?一般的老头休说打仗,路都走不稳当了,这还叫不敢托大?
却见黄忠将刀向前一指,对着杨龄吩咐道:“甘宁受伤入水逃走,其水军无主,乃是良机,传令各部,攻打甘宁水军!”
“诺——!”
江夏城,港口。
今日是李松整备齐全粮草的日子,各部押运粮草的兵马将领全都齐至港口,只等李松下令,便即押粮上江,去为黄忠的水军补给。
押韵队伍当中,自然也是少不了袁尚。
来到港口的时候,李松已是命人将粮草装载妥当,只等开船。
袁尚小跑三步,来到李松面前:“属下袁三,奉命随军押粮出征,来得迟了,还望李公恕罪。”
“哎!”李松笑着摆了摆手,道:“无需如此,跟我还客气什么,走!随我上船!”
“诺。”袁尚说罢,随即跟着李松往主船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李公,黄忠那面可有战事传来?”
李松闻言道:“昨日夜间,有黄忠部下回江夏禀报军情并提供路线,黄忠果然是老英雄,在汉江以东五十里处亲手击伤甘宁,只打得那贼厮连兵刃都丢了,直接遁水而逃,其后老将军不肯放松,紧追甘宁水贼一寇,连胜七阵,只把甘宁水贼打出荆州地界,直奔三江口方向东逃!”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不出我等所料,甘宁果然不是黄忠的对手,连单挑也不是…..哎,您等会,您适才说甘宁往哪逃了?”
“东逃啊,直奔三江口处,那都快离了咱们荆州之境了!”
袁尚眉头一皱,讶然道:“不会吧,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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