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逼的白波贼。还有那些真的就是铁了心想要潇洒一回的贼寇,我们其实也能影响瓦解地到。”
“何以见得?”这点无名就有些不信了。
如他这等忠勇耿直之人,是一旦下定决心就百折不挠的。在他看来,既然都决心作乱了,又哪能被一些宣传口号给诛了心?“当然能行。”何咸对于这点却是自信不已,娓娓解释道:“无名啊,一样米养百样人,并非每个人都如你这般一往无前的。有多少百姓是真的被逼无奈,一时冲动就加入了白波贼。可他们之前毕竟只是面朝
黄土背朝天的百姓,上了几回战场后,刀光剑影、残肢断臂,鲜血飚溅的,他们能不害怕吗?”“就算几次战斗后,他们都幸运地活了下来。那打下一个城池后,白波贼将领还给他们这个、给他们那个的,他们享受起来就真的安心吗?”何咸这会儿完全代入了角色,越说越有情境感:“那些白波贼是得
了钱财,可得了钱财后能干啥?就能留在那个城池里潇洒吗?娶上八个媳妇、一天吃八顿饺子?”“别闹了,还得接着还上战场打仗去。”何咸一摆手,这会儿说得已非常声情并茂了:“能说不打了吗?根本不可能,就算白波贼将领不威胁、不直说,也会告诉他们只要参加了白波贼,就一辈子跑不掉了。
被汉军抓了之后,不杀了扒了皮才怪!”
无名和姚广孝这会儿看何咸表演,都忍不住莞尔微笑。觉得何咸是话也有理,人也有意思。“谁能经得起这样的压力啊,多少白波贼看起勇悍,可心底哪个不是在战战兢兢地在随波逐流?”终于说到了重点,何咸这才诡魅一笑:“可这个时候,白波贼突然听说汉军不杀他们了,只要放下兵刃就能回
归良民生活了,你说哪个白波贼不心动?而且,越是打了几场仗,得了些好处的白波贼,越是心动。”到了这里,无名在轻松中也恍然大悟:“主公神机妙算,这等杀人诛心之策,看起来是来得缓慢些,但实际上却最为有效,也最为犀利!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属下都以为这等妙策乃是出自军师之手.主公青
出于蓝而胜于蓝,真乃神人也!”
被无名如此不吝称赞,何咸却并没往常一样得意忘形,给个窜天猴就上天。
他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摆手谦虚道:“这也不是我的计策,而是曾国藩对付太平天国时用过的。就连刚刚我问那白波贼的‘六不杀’,其实也是抄袭人家曾国藩的‘八不杀’解散歌。”
听到这里,姚广孝才微不可查地吁了一口气:吓贫僧一跳,真以为这何咸已经这么厉害了!
可就算姚广孝这神情很是微小谨慎,但也没逃过何咸的狗眼。
一看到姚广孝这样,何咸就不舒服了,淡淡言道:“大师,你可知道当一个领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姚广孝自然听出这话题是个圈套,便故意没搭理何咸,没给何咸装逼的机会。
可何咸是有机会要装,没机会自己创造机会也要装的人。
见姚广孝不搭理自己,他便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当一个领导,不一定要多谋,但却要善断,要能集众人所长而为已所用。而地府全能人才输送系统,恰恰就给了我这样的便利。”
“而且”何咸这时脸上已经笑嘻嘻,翘起腿得意道:“迁都一事上,我已得了百万点声望,再不用为永久召唤名将而烦恼了。”
姚广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因为,他大概已猜出何咸做了什么。果然,话音刚刚落下,大堂屏风后便走出一位身穿清朝官服的中年人。这人微笑了一下,随后便对着何咸及姚广孝、无名拍了拍袖口,屈身下拜道:“地府来人曾国藩,参见主公,见过姚国公、无名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