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竹家里,父母正招呼着雨竹带回来的两个朋友。
一个是楚暧,还有一个与他们年纪相当的男孩,赔笑着说话。
这男孩名叫柯启,是夏雨竹的初中同学。至于夏雨竹隐瞒的部分,正和柯启有关。
原来,自夏云树染上怪病,夏雨竹就和父母一起,去村里夏家墓地祭拜过去世的爷爷。
夏雨竹看见,爷爷的坟后,有狐狸的爪印,却没敢跟父母提起。自那以后,便常常做一个怪梦。
梦里,有一只狐狸追着她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又一次,梦见那狐狸追上了她。
她开始梦见,自己和一只狐狸拜堂成婚,同床共枕,来的亲友,有爷爷,有王大伯,都是一些过了世的人,还有干脆就是狐头人身的怪物。
那些梦很清晰,最近,她甚至会梦见,自己和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在床上相拥亲吻,然后那男人会忽然变成一只狐狸。
她怕极了,也不敢跟现在神经紧绷的父母说。
只是,在一次医院里陪着奶奶,偶然遇见了柯启。两个老同学叙旧一番,她的不对劲便被柯启一语道破。
柯启送了一根降龙木给她,用红布包住,让她每晚枕在枕下。当晚,便梦见一个男人骂她不守诺言,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再没做过这种怪梦。
但,对于夏雨竹村子里的事,柯启说自己无能为力。至于夏云树,柯启只是说很麻烦。
今天下午,雨竹恳求柯启去帮帮自己的弟弟,哪怕只是缓解一时也行,柯启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雨竹父母还以为柯启是雨竹的男朋友,虽然如今心力憔悴,也认真招待着。
几个人吃着丰盛的晚饭,却是各怀心思。
雨竹父亲还要照顾雨竹奶奶,只陪了一会儿,便去医院了。雨竹母亲盛了一份饭菜,给被关在房间云树送去。
“柯启……”夏雨竹望着柯启,眼波流转,有话却说不出。
柯启照旧吃饭,夹菜,行云流水,风卷残云。
“喂。”楚暧都快看不出去了,瞧着柯启。
柯启嘴里嚼着饭菜,嘟囔:“我那两下子,不中用的,要是想要缓解,就只能,找个人,跟他分担。
说白了,应该是你们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治标不治本,没用的。”
“那你倒是治本啊!”楚暧接着说道。
“我现在……”柯启放下碗筷,呢喃着:“反正我现在不行,治不了。”
夏雨竹听得云里雾里,赶紧追问:“那该怎么替云树分担,我可以给他分担。”
柯启摇摇头:“没用的,你现在属于自身难保。”
啪!
云树房间里,破碎声响起。
“云树,你怎么了,云树!”
雨竹母亲喊着:“雨竹,你快来,看看你弟弟啊!”
夏雨竹和楚暧跑进房间,见到夏云树倒在地上,正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嘴里淌着口水,大口喘息着,发出阵阵低吼。
男孩长的很像姐姐,模样本该是阳光帅气的,此刻却像是一只野兽。
母亲流着泪,也拉不住他,雨竹也是一阵心酸,赶紧上去帮忙摁住他,防止他弄伤自己。
楚暧看着这副模样,赶紧拿出电话,就要叫救护车。
“交给我吧。”
柯启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节柏树条,走上前,攥住云树的手腕,用柏条在他脸上一抽,又反过来抽了两下。柯启又把把柏条团成一团,塞进云树嘴里,当即不再乱动。
他又从地上捡起碎瓷片,在云树指尖割破一个口子,又撩起他的衣服,用他手指上的血划了一道。
“呜,呜。”
云树怪叫两声,晕了过去。
“云树。”雨竹妈妈抱着自己的儿子,赶紧望向柯启。
“暂时没事了。”柯启点点头,跟着抬起云树放在床上。
“那就好,那就好。”雨竹妈妈连连道谢,感激地看着柯启,想要再说什么。
柯启赶紧说道:“给他用白酒擦擦身体,不要擦掉那道血印。”
话才说完,柯启就跑出了房间,长出一口气:“我是实在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
雨竹在房间里和妈妈对话,夏暧跟了出来打量着柯启:“祛阴气,放邪血,做血印,净戾气。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
“啊?”柯启笑笑,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冥冥之中,跟着感觉走。
柯启想着:“拍什么阴气,我那是让他冷静下来,别咬了舌头。”
赵星河一把提起自己抓住的那只小狐狸,在守门的两只大狐狸面前一晃。
小狐狸低声哀叫,剧烈地抽动着身体,两只大狐狸发出了低吼,作势就要扑上来。
陆晓柒有些慌张,顺手抄起一把铁锹来,挡在沐羽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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