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在殿内角落找到半根蜡烛点燃,而后看了看昏暗的宫殿叹气道。
“看样子接下来我们就只能等雨停了,这里太过于偏僻,李总管一时半会找不过来,外面乌云密布瞧着跟天黑了一般。”
周围格外的安静,除了外面哗啦啦的雨声,便只有纤纤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见自己说话,可刘真却不搭理自己,纤纤忍不住举着蜡烛来到他的身边。
可刚靠近却发现他眼角划过一滴泪,还不等纤纤疑惑的问出口。
此时的刘真轻声说道,“这个地方我找了许多年,在我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与太后拌嘴迷了路,无意间来到一处宫殿。”
“那宫殿荒凉无人,可我却看见里面住着我的母妃,跟记忆里永远打扮得体美丽的母妃不同,她身上不再是华丽的裙衫。”
“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外面穿着青黄色的裙子,头上只有一根素簪子。”
刘真没有自称朕,反而是用的我,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此刻的他只是思念母亲的孩子。
一旁的纤纤没说话,因为她熟知剧情,刘真和太后只是互帮互助的合作关系。
因此在刘真的心目中,一直思念着自己的生母,只可惜她还没出冷宫就暴毙而亡。
刘真觉得自己长大了,该给母亲的殊荣却给不了,这令他日日无法安眠,心口仿佛有根针扎一般。
“桑纤纤,你会思念自己的母亲吗?”
突然刘真冷不丁的开口问道,纤纤回过神来看向他,刘真的双眼中满是哀伤。
这一刻的他卸去所有的伪装,竟忍不住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纤纤的面前。
纤纤轻轻点头说道,“阿爹阿娘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在他们去世之后哥哥养着奴婢,挨家挨户的讨饭吃。”
“可讨来的饭养不活奴婢,哥哥便将奴婢送进了宫,奴婢已经不记得阿爹阿娘的样貌了,可哥哥告诉奴婢,阿爹阿娘最疼奴婢。”
这时的纤纤定定看着刘真,“奴婢曾经也非常思念父母,哥哥便告诉奴婢,人死后可在天有灵,即便他们不在我们身边了,可他们知道我们过得好不好。”
“所以奴婢要活着,好好的活下去,吃饱穿暖开开心心,这样阿爹阿娘才不会担心。”
立于身侧的女子明明娇小纤细,可她双眼里却满是坚定。
烛火的微光照亮她精致的脸庞,不知为何刘真想到了自己的母妃。
那个倔强美丽的女人,德太妃当年宠冠后宫,先帝临死前还念叨着德太妃的名字。
只可惜德太妃的性子过于强硬,在冷宫的几年里也从未选择原谅先帝。
不知为何刘真朝着纤纤问道,“纤纤,朕想要追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后,可满朝文武皆是反对,你说朕是错了吗?”
其实刘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无论外面的人多么反对,在刘真的眼里,追封自己的生母得太妃,那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这些人背后都有太后的操控,他没办法大展身手。
纤纤并没有直言不讳,反而是犹豫的看向刘真,“奴婢不敢妄言朝政。”
要知道现在的刘真刚接手朝堂之事,定然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可太后在背后虎视眈眈,追封德太妃简直是要打她的脸,太后更加不会允许。
剧情里如果不是高琉敏出手,刘真追封德太妃一定不会太顺利。
刘真摇摇头说道,“朕允许你发言,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责怪你,君无戏言。”
听见刘真保证不会责怪自己,纤纤这才抬起头轻声说道。
“陛下,奴婢觉得陛下追封德太妃乃是为了孝道,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太后自己不也有孩子吗?”
“昭昌公主可还待字闺中,难道太后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打算吗?”
那昭昌公主比刘真还小,如今才不过十四岁,当初太后生下这个唯一的女儿,那可真是千娇百宠。
如今正在欢天喜地的为她择选驸马,只等着再过几年把女儿嫁到京城,可以日日能够召见。
不过这件事情若是运作起来,说不定能够让太后自己松口,同意刘真追封德太妃。
既可以让德太妃追封,又能狠狠地打击太后,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好点子。
只见刘真双眼放光的看向纤纤,他伸手握住了纤纤的双手,却不甚让一滴蜡油落在纤纤的手背上。
纤纤吃痛一声,“嘶。”
刘真反应过来连忙拿开蜡烛,将纤纤的小手放在烛光下,只见纤纤的手腕处被烫出一个印记。
“陛下。”
自己的纤纤玉手被刘真拽着,纤纤忍不住红了脸颊娇羞出声。
她想要挣扎抽出自己的手,可偏偏刘真握得太紧不愿松开。
刘真拧紧眉头担忧的说道,“你的手被烫伤了,朕让小李子给你叫太医。”
听见这话的纤纤真是哭笑不得,她连忙开口阻止道。
“陛下使不得,奴婢只不过是宫女,怎么可以让太医给奴婢诊治?更何况这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烫伤而已,回去奴婢用水泡一泡就好了。”
明明双眸中已经疼的蓄满泪水,可偏偏嘴上还说着不碍事不疼。
刘真忍不住心疼起来,“等雨停了,朕就让小李子给你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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