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披帛挽在手臂上,手里正拿着团扇轻轻扇风。
“娘娘,兰仪人来了,在外面想要求见娘娘,瞧着她满脸的着急。”
“如今本宫正在禁足,她来做什么?不怕被牵连吗?”
珍珠低低头轻声道,“想必是瞧着静婕妤得宠势头大,她这是忍不住有些急了,要知道她们可都是一起选秀进宫。”
自己的计划里可少不了兰仪人,因此纤纤微微挑眉回道,“去告诉她,现在还不急,再等些时日有她的用处。”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兰仪人。”
夜里纤纤睡不着,只着一袭白色的长裙来到鸾月宫的阁楼,这里可以眺望到附近的皇宫,不过夜色朦胧看不清太多。
她外面披着长裳披散着青丝,小脸姣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柔弱。
这四四方方的后宫,表面上是旁人难以触碰的红墙绿瓦,里面有天底下女子都羡慕的前途。
夜风徐徐吹来,令纤纤裙上的轻纱舞动飞扬,她抬头望着月亮,仿佛下一秒便可随风羽化飞升。
宫道静悄悄,旻宁刚处理完奏折,正翻了牌子往静婕妤的宫里去。
他偶然抬头便看见那一抹倩影,那是鸾月宫的望月阁楼,至于站在望月阁楼上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只是旻宁注意到了纤纤,一旁的康福寿也是看见了,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旻宁的脸色。
跟着旻宁那么多年了,康福寿还是很了解旻宁的心思。
他纵容王婕妤,完全是因为肚子里的皇嗣,可旻宁对昭嫔却全然不同。
那日王婕妤可是见了红,偏偏旻宁只是让昭嫔禁足一个月,若非昭嫔冷着脸甩脸子,旻宁不会再加两个月的禁足。
康福寿甚至觉得只要昭嫔道了个歉,那么旻宁一定连禁足都免了。
“康福寿,你说昭嫔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明明用着极为冷漠的语气,偏生康福寿还是在里面听出几分情意来。
看样子昭嫔并非真的失势,康福寿在宫里几十年,还不懂主子们的那点想法吗?
因此他轻声回道,“昭嫔娘娘是个直性子,宫里的娘娘们,无一人如昭嫔娘娘这般的率真,只不过娘娘的心性烈了一些。”
能不烈吗?
敢公然朝着旻宁顶嘴,恐怕宫里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旻宁的嘴角朝下,眼底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冷漠。
“就是性子太烈了,才要好好压一压她的性子,否则真是要无法无天了。”
那日鲜花糕的闹剧,其实跟纤纤并无直接关系,那碟鲜花糕本就属于纤纤,若是她不想给王婕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王婕妤是个气性大的,不过是为了一碟鲜花糕,气得自己见了红要安胎。
因着旻宁有些恼了她,这段日子他都没有去看王婕妤,倒是对新晋封的静婕妤很是宠爱。
王婕妤的性子实在不好,这辈子也就婕妤的位置适合她。
等着孩子生下来送去高位嫔妃养育,否则别让自己的孩子被她给养得小家子气。
仅仅只是一个想法,旻宁便决定了王婕妤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