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纤纤收起脸上的笑容,抬手用食指轻轻抵在唇边,声音仿佛带着一股蛊惑。
“看样子你不想知道周诗成的死因,以及王玉兰为什么会瘫痪。”
“啧啧啧,这些可都是很精彩的呢。”
在她的口中这些好像都是八卦,可周华年却激动的坐起身。
“你说什么?”
面对周华年的激动神情,纤纤把玩着自己的发尾声音娇滴滴。
“呀,你不会以为自己这么惨,都是因为自己的命不好吧?”
“周华年,你太天真了。”
其实出狱以后,周华年曾经产生过疑惑,家里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爸爸死了,妈妈瘫了,周家成了许家,她竟然连家都没有了。
周华年双手死死揪着被子,眼睛里带着急迫的问道。
“求求你告诉我,田思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周华年不再抱怨老天的不公,而是选择相信一切皆是人为。
纤纤上前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那张憔悴的脸。
曾经的栀子花饱受风霜,如今不过是一朵落日黄花。
“周华年,罪魁祸首就在你的身边,许弦不满成为周家赘婿,想方设法害死你爸,再让你妈瘫痪在床。”
“你可真是蠢死了,还想着要帮仇人生孩子,真够圣母。”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当真相落在耳朵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失神了。
周华年的眼眶蓄满泪水,声音里满是不甘的问道。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初许家破产,许弦的父母住院,是我爸妈花钱填了医药费,为什么他要恩将仇报?”
这大概就是农夫与蛇。
纤纤隐瞒其中重点,继续在周华年耳边说道。
“许家没了,许弦想要东山再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都是商人惯用的手段。”
“你想想,当初如果不是许弦,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毁容呢?瞧瞧你脸上的伤痕,到现在还清晰可见,一切明明都是因他而起,可他却没办法担起责任。”
“周华年,值得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轻轻从周华年脸上的伤痕划过。
那些伤疤差不多痊愈,只是留着一些颜色较深的印记,在监狱里可没有祛疤膏给她用。
这些痕迹将会跟着她一辈子。
“值得吗?”
周华年咬紧牙关恶狠狠的说道,“不值得,我真后悔认识他。”
看见周华年眼底的仇恨,纤纤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
“可惜了,他害死你爸,把你妈妈害得瘫痪,现如今更是将周家据为己有,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真是潇洒。”
那五年半的牢狱之灾,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脑海里。
周华年抬手轻轻拂过脸上的痕迹,想到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还有流产的孩子。
那心里的恨意就像打开了闸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
眼看着自己的目的达成,纤纤一副关心的朝着她询问道。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怎么看你抖的很厉害?”
“你的身体底子不好,这摔倒流产可是很伤身体,还是要好好养着注意身体啊。”
周华年没有说话,脸色苍白神色阴沉,不知她正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