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也是不好太过表示出什么的,于是只得把内心里所有的想法压下,瞪他一眼,“哼,小心我把你赶到国外去?”
沈迦兴呵呵一笑,望着他,平淡的说,“干嘛这么大火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可得有点耐心才行。”
最后一句,完全是作为好朋友的一种提醒,他明白他的心,自然也是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极好的结果才是,可是各人的修为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结果肯定也不可能会完全一样。
封北辰心里明白,不管什么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的钟浈心里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或者说以她记得的事实,她对封家是有讨厌或者憎恶的。
“她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有没有恢复的希望?”封北辰尽量淡定的问。
这样的话也算是正常,毕竟他代表的可是患者的家属。
沈迦兴当然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只是拣一些不涉及到钟浈隐私的东东说,“她的问题在于,时间跨度已经比较大,所以就算是她有主观的能动性,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的。”
这就相当于是告诉封北辰,短时期之内,不要想太多,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嗯。”封北辰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他的态度就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是他可以告诉他的,以他们二人的关系,肯定是会不遗余力的都告诉他,而一些不可以讲的,就算是他问,也没有任何用。
难得的空闲时间,两个好朋友就如此静静的坐在这里,彼此相看着,沈迦兴有感受到封北辰内心的失落和一些无奈,想要安慰他,可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和女人之间不同,他们不习惯于把自己的伤口展示于他人面前。
就算是相互帮助,也要给对方找个体面的理由,这样才能圆满。
所以思忖一下,沈迦兴这才缓缓的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这倒是真的,现在可以断定,钟浈的身体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这种失忆是由于心理因素引起的,而他就是解决这类问题的,所以他是有这个自信的。
其实能有什么事?就算她依旧记不起从前,日子还像以前那样平静的过着就是,有缘的话,以后或许会再续,没缘,情断于从前,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好,那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封北辰认真的说,在他的心里,他对钟浈可是有着极高的权利的,好像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由他来安排一般。
这话说得沈迦兴一乐,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人家可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自然人,你这委托之话,能起作用吗?”
这是事实,封北辰也不由得哑然一笑,就算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层法律关系依然在,又能怎么样?如果严格的照法律法规来,这分居早就够一定的时间,是可以直接办离婚证的。
他摇摇头,无奈的道,“你小子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