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却随意的一摆手,轻咳了两声:“还可以。”
搞得唐飞扬本来想炫耀一下的心情瞬间被浇熄。
凌夕一愣,难道没成功?
看到唐飞扬微有点低落的表情,也不好再多问。
李载道吩咐一下,凌夕陪着唐飞扬将李祥送回宿舍,便也离开。
唐飞扬直到躺上床,才忽然想起自己既然打败马涛,已是可以借三阶武技了,竟然忘了。算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借吧。
……
国子院最北端,一座古朴简单的小院,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没有什么名贵的品种,都是些淡雅的小花,晚风袭来,满面扑香。
院中有小小石桌,摆着三只简单的石椅,一位白袍老者提着一壶酒,正坐在石桌前悠然地自饮自酌。
正是当日曾出现的国子院院长,余正风。
月下独饮,老人借着月色下酒,一点不显孤单。
余正风忽地抬头,眼中一股笑意盈然。
“老余,老余,今天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石桌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来人一脸急切,赫然正是李载道。
余正风不急不徐,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个杯子,抬手一斟,轻推向李载道。
“别急别急,喝口酒再说。”
李载道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痛快得看得他直皱眉头,这可是好不容易搞到的好东西,真是糟蹋啊。
李载道咂咂嘴:“凌月派的‘浣月酒’?好啊,这么好的东西你一个人藏着。”
“也就这一壶,”余正风无奈,看着李载道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酒壶,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哦,对对对,”李载道一拍脑袋,“这届新生里有个叫唐飞扬的,你记得吗?”
“唐飞扬?”余正风霍地站起身来,“他怎么了?”
李载道反倒被他给吓住了,举着酒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几十年的朋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余正风如此失态。
余正风看着他奇怪的目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太大,便顺手提起酒壶,再给他斟了一杯,同时也借着这个动作稍微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记得他,怎么了?”
“老余,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李载道看了看杯中满满的酒液,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余正风笑而不语。
“不说算了,”李载道撇了撇嘴,然后突然眼睛放光地凑近余正风,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他练成了降龙十八掌!”
“什么!”余正风勃然变色,手中酒壶啪的一声落在桌上,壶口溅出大片大片的酒水,酒香弥漫。
余正风毫不在意,一把拉住李载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仅仅如此,”李载道一脸得意,声音压得更低,语气里却开始有了隐隐的激动,“他只用了一天,就达到了圆满!”
“那问道塔的……”余正风紧紧盯着他,像是在期待什么。
“哈哈哈……”李载道一声狂笑,“没了!”
只是简简单单“没了”两个字,余正风却再按捺不住,开始在桌前来回踱步。
小小的一阶武技自然不值得两人重视,他们在意的,是那个曾经唯一练成这门武技的人,苍击浪。
或者叫——苍龙!
而还有李载道不知道的是,那日唐飞扬的测试结果,隐隐让余正风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个记载。只是那份回忆太过久远,余正风这几日遍查古籍,依然还是没有收获。而那结论又太过惊人,事关重大,所以哪怕刚才李载道开口询问,他都没有开口。
“不管了,反正我看中这小子了,你帮我安排下,我一定要让他拜我为师!”
李载道叫道,趁着余正风不注意,将浣月酒连斟了几杯,都是一饮而尽。
踱步中的余正风回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唐飞扬的表现使得他的推测又近了那个结论一步,他甚至有心想亲自收下唐飞扬。但这样一来,势必会使得唐飞扬备受嘱目,反而不是好事。
而李载道与他几十年好友,两人也都是真正的国子院元老,在对待皇室与各派之间能做到不偏不倚。由李载道收人,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意。想到这,他心中已有决定。
余正风点了点头,问道:“他现在是在哪位教导门下?”
“莫知秋。”
“莫知秋?”余正风一愣。
“怎么了?有问题?”李载道连忙停下问道。
“无妨,我会与他说。”余正风摇摇头。
解决完此事,他顿时心情大好,突然微微一笑,看着李载道手中的酒壶,“只是我身为院长,这样肆意妄为,还是要承受很大压力的。”
李载道咬咬牙,“算你狠,说吧,想要什么。”
“听说上次云清派的人给你送了三壶‘清露’?”
李载道脸色一变:“没了,都喝完了!”
余正风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他肩膀:“没了就没了,放心,这边我还是会‘尽心’帮你安排的!”
听着余正风特意将“尽心”两字咬得那么重,李载道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就一壶,爱要不要!”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