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出休书是他仁义,”姜玉宁看了薛武略一眼接着说:“丢下两个孩子,是我不仁。我做不到。”
“你一个女人讲什么仁义道德,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女人怎么不能讲仁义道德呢?自小父亲便教导我要尊老爱幼,您的话我一直都铭记于心。”姜玉宁冷笑道:“父亲,请回吧!我们还得兴建新房,很忙。”
“姜玉宁,你真是不识好歹,”姜文海大骂道:“薛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
“祁清名给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姜玉宁直言不讳。
“不孝之女,”姜文海气的抬手打过来,薛武略猛的一攥拳。
却见姜玉宁本能的闪开,更把姜文海气的手抖,“死丫头,你还敢躲?”
他是爹,她不应该躲。
姜玉宁反应过来,硬着头皮说:“那你再打一次?”
在一旁的薛武略吃惊姜玉宁的动作,又觉得她有点娇憨可爱。
这一会儿,心情像过山车一样悲喜交加大起大落。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敢顶嘴?”姜文海被气的不行。
“我说的是事实,”姜玉宁说:“我铁了心要照看这两个孩子,薛武略愿意让我带着薛家孩子改嫁吗?就算他愿意,祁清名愿意娶一个送两个吗?”
“你,你说的什么胡话?祁清名祁清名,他的名讳也是你直呼的?”
“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父亲当然不爱听这样的话,如果真的为我好,就想想我想要什么,不用把您觉得好的塞给我。”姜玉宁给两孩子擦干眼泪,温声细语的说:“你们吃饭了吗?”
“和水生叔吃的。”小词抽嗒嗒的说。
“我饿了,帮我弄点儿吃的来。”姜玉宁眉眼含笑的看着两个小孩。
“姨娘真的不走?”
“不走,哪也不去。”
听到她的话,两个孩子破涕为笑,出门去找吃的。
薛武略看着姜玉宁,像是看到了一束光,心像被太阳照着暖暖的。
“薛武略,”姜文海见姜玉宁不肯,转向薛武略想办法,“你倒是说句话。”
“伯父,休书我已经写了,您还让我说什么?”薛武略为难的说:“我理解伯父的心情,改日我再劝劝嫂子。”
“哼,”姜文海甩袖子要走,忽然想到一点软下口气说:“就算不合离,玉宁,你也跟我回家住一阵子。堂屋都烧没了,还得重建,你在这又帮不上忙。”
姜玉宁不需要分辨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直接说道:“盖房子正需要人手,我不能回去。等到家里忙完了,我自会回去探望爹娘。”
“玉宁,你怎么这么糊涂,”姜文海捋着胡子说:“就这一个仓房,薛武略还在家,住的不方便,传出风言风语你以后怎么做人?”
“父亲不是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姜玉宁悠然一笑道:“我在薛家三年,第一年婆婆去了之后,就是我们四口在家,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也不是现在才传出来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怎么样?”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真是家门不幸,”姜文海气的捶胸顿足。
薛武略倒是觉得姜文海说的有道理,便说:“要不嫂子先回娘家住几天,盖好房子再去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