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像一群鸭子似的,全都把头转到一个方向,从众感真强。
还自动自觉的闪开一条路,让她们往董占才身边走。
姜玉宁昂首挺胸的走到中间,垂眼一看跌坐在地上的董占才,手被捆着,嘴巴也被堵上,身上沾满了泥土,脸上也擦破了皮,一边眼圈乌青。
不是说不绑?这么一会儿,就被打成这样?
“薛娘子,你来了。”张保长冷笑着说。
“保长,”姜玉宁福礼说道:“董占才是我的徒弟,我是她的师父。”
话音一落,众人愣了一下,接着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薛娘子竟然能编出这种话。”
“说他们没一腿还真不像了。”
“她徒弟,跟她学绣花吗?”
但董占才却不同,听到这话强撑着跪在地上,就要给姜玉宁磕头。薛武略一把将他拉起来,拔掉嘴里的抹布。
“薛娘子,不,不,师父在上……”董占才终于能说话了,激动地又要给姜玉宁下跪。
“免了,以后你也休要跪我。”姜玉宁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要不是觉得他意识很超前,她是不会答应收这个话痨做徒弟的。
薛武略不管张保长的脸色,给董占才松绑,董占才马上拱手作揖道:“徒弟谨记!”
“薛娘子,董郎中你们可不要拿我们戏耍,”张保长冷哼一声道:“你们是师徒?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我才同意,”姜玉宁冷脸说道。
“哈?那他要跟你学什么呢?绣花?”张保长一脸不屑又问。
“学医!”姜玉宁果断的回道,又引来一阵哄笑。
“薛娘子,你可不要开玩笑了,把董占才一个人扭送到保长那,你还在落英村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这样不好?”
“学医有错?”姜玉宁镇定自若的问:“一个人拜师也要被抓,这是哪的规矩?”
“哼,姜玉宁,”张保长沉下脸冷飕飕的说:“念在你是落英村的媳妇,我们这是在保你,你可不要执迷不悟。”
“张保长,今天的事别说去保正老爷那,就是去见亭长老爷,县太爷我也不觉得有错。”姜玉宁理直气壮。
“哎呦,薛娘子,你在薛家也算是守着活寡,真要是有个情郎也不算见不得人。”有妇人阴阳怪气的说。
“就是啊,薛老二帮着写一张休书,到时候你们双宿双飞多快活。”
“何必还要撒这种一眼就被识破的谎话呢!”
听到几个女人夹七夹八的话,薛武略在人群里扫了一圈,他比这群人都高,很快就锁定了她们,冷厉的飞过一眼,几个女人马上讪讪的闭嘴。
“张保长人不可貌相,”董占才揉着酸疼的腮帮斜着他说:“家师的医术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你们就别唱双簧了,薛老二,你说句话,今天的事怎么办?”张保长还不想和姜玉宁彻底撕破脸,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薛武略。
“还请大家相信他们的话,”薛武略抱拳看了一圈。
“薛老二你图什么?”有人不解。
“不就是个漂亮女人?”有人不屑。
“保长,我嫂子所言非虚,不信咱们回到李家便会真相大白。”薛武略不容置疑的说道。
“呵呵,现在过去?八成你们和李家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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