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骰子这,一部分人是看热闹的,另一部分人是跟红的。
所谓跟红就是谁赢的多,运气好就跟谁下注。
骰盅落定,众人都盯着这位方公子,看他会押在哪?
方公子气定神闲的把手边的银票推到小上,庄家摁着骰盅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长长的吆喝一声,“买定离手!”
跟红的那些人手里的银票就像蝴蝶似的飞落在方公子的银票上。
“开!”
骰盅掀开,里边的点数正是小。
庄家笑了笑,“方公子的运气就是这么好,你们都跟着方公子肯定吃饱饭了。”
众人哈哈大笑。
姜玉宁换好了银票,也知道了玩骰子这边的情况,她目的性极强,直奔玩骰子这边过来。
三个人挤到桌边坐下,姜玉宁和方公子之间隔了一个人。
方公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接着下注。
姜玉宁坐下的第一局,买大。方公子也买大。
当然两个人都赢了。
但她才下了十两银子,方公子那一打银票貌似不少。
“旗开得胜!”
齐铜和王恒坐在姜玉宁身边,两人高兴的击掌。
看热闹的都觉得这两土包子肯定没见过大场面,这才赢了十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
接下来,连着三局,姜玉宁和方公子的选择都一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可不是跟红的。而是自己判断的结果。
姜玉宁神色淡淡,看起来并不把输赢看的多重,还跟在清远一个路子,十两变二十两,二十变四十,四十变八十,八十变一百六。
到了第五局,庄家还没开始摇骰子,方公子说话了。
“我看这位公子手气比较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一玩?”
“我?”姜玉宁不解的看过去,刚才没太注意,现在距离这么近的看这个方公子,气质和柳岸风有些相似,但比柳岸风的长相更加阴柔,尤其那一双细长的凤眼,眼尾微微的上扬,看起来多了不少邪气。
齐铜和王恒都紧张的不得了,就好像是他们俩亲自下场在赌博似的。
“是的,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姜,单名一个玉字。”
“哦,姜公子连胜了四局,我想单独和你赌一场。”方公子微微弯起嘴角,他的笑容极美,肯定会让不少美女自惭形秽。但姜玉宁看着他却觉得有点怪,就好像他只是做了一个笑容的表情,内心并不想笑。
“您还没说您怎么称呼?”姜玉宁笑道。
“在下姓岳,单名一个方字。”
“原来是岳公子,”姜玉宁冲他抱拳道:“玩骰子不是人多才有趣?为什么要单独赌一场呢?”
“哪那么多废话,我家公子想和你赌一把是抬举你!”坐在两人中间的汉子不屑的斜了姜玉宁一眼。
“嘿,是你们要找我们赌,又不是我们找你,谁稀罕让你抬举!”齐铜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这么大的赌场,我们玩什么不行,干嘛非得跟你赌?”王恒也跟着附和。
“几位不要生气,”岳方慢声细语的说:“他就是个急性子,你们不要在意。在下来到颍州已经有段时日,在这赌坊当中一直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人,在下十分寂寞。”
高手的寂寞,姜玉宁觉得他在装比。
“岳公子是想输?”姜玉宁直白的问。
“是的,”岳方回道:“在下并不在乎银两,只是求败心切,却未曾有对手。”
“姜公子,你不如就跟他赌一赌。”
“这位公子在这连赢了七天,还放言要把银钩赢到关门。”
“银钩真要是关门了,我们都少了找乐子的地方。”
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大,他们巴不得看见两个高手的对决!
庄家说道:“既然方公子要和这位公子玩一玩,我就暂时退下。”
说罢不管姜玉宁答不答应,拉响了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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