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随军郎中,祁清名微微皱眉,姜玉这个人还真是无所不能。
“清明,不要胡乱猜忌,说不定是你们清远的人在颍州水土不服,”州府大人沉声说道,“胡乱猜忌只会让人心远离。”
“大人教训的是,”祁清名马上毕恭毕敬的拱手。
“准备比赛的第一项,赛跑!”传令官高声喝道。
张恩宝又说:“比赛可都要开始了,祁大人我看第一项你们就得弃权了。”
“就算弃权又如何?张大人,后边还有其他项目。”祁清名嘴上说的不在乎,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着其他各个县的士兵都在赛道前集合,而清远的方队那仍旧一个人影都没有,祁清名开始如坐针毡。
“预备……跑!”传令官的令旗一甩,士兵们冲出起跑线。
赛场边上传出一阵一阵的加油呐喊声,祁清名望眼欲穿的看着清远的位置,有点心灰意冷。
忽然,一支整齐的队伍小跑进了校场,他们头上裹着红色头巾,身上穿着一水的青色兵服,兵服后背上有个大红的清字。
黑红的色彩搭配非常具有视觉冲击,让人不得不注意到这支队伍。
因为县兵是各个县自行招募,兵服也没有得到统一,多数都是根据府兵的兵服款式定制的。府兵也是青色的兵服,各个县的差别就在后背的字和包头的头巾上。
大红色虽然好看,但几乎没有用在士兵的头巾上,刀口舔血的人都认为红色不吉利,像流血。也用专门用红巾包头的,那是刽子手,为的是驱邪。
清远这帮人原本也是黑巾包头,但出发前姜玉宁让他们换上红色,她美其名曰鸿运当头,士兵们都没反对。
“猴子,你带着四个人去起跑线,”薛武略他们刚进场,他马上下令。
叫猴子的长得挺瘦,尖嘴猴腮人如其名,领命之后到了起跑线。
“前边的人已经跑完一里,他们就算参赛也取不到名次,不如弃权。”张恩宝冲着祁清名说风凉话。
“不到最后关头输赢谁能说得准?”祁清名重拾信心,在观礼台上对薛武略他们挥挥手。
猴子他们五个加入了赛跑的队伍,本来那些官员都觉得这完全是没必要的一件事,但看他们健步如飞,很快就超过了最后一名,全都对他们另眼相看了。
二十里赛跑,一万米的路程,全程下来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分明比其他士兵晚跑了五百米,到最后猴子还是以十米的优势取胜,其他五人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祁大人的县兵真是人才济济,训练有方,”张恩宝揶揄道。
“多谢夸奖,我会把张大人的话转达给他们,”祁清名得意的回道,起身朝着台下的方队走去。
州府大人使劲瞪了张恩宝一眼,张恩宝凑到州府跟前,压低了声音说:“大人息怒,都是属下办事不利。可真是意料之外,那么多巴豆不把人拉死也差不多,怎么能来比赛呢?”
“少废话,这次比赛只有府兵能赢,懂吗?”州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