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玉宁拿着扳手用力拧紧螺丝。
“师父,我帮你吧!”董占才说:“这种力气活本来就不应该你来干。”
“我也不想干,但是上边的声音太让人心烦了。”姜玉宁叹口气。
“师父有这些本事,如果是个男人正当建功立业。”
“你又小看女人?”姜玉宁瞪了他一眼。
“不是小看,我怎么会小看师父,而是当下没有那么多让女人施展的地方,如果师父是个男人,有着这样的本事,肯定能一呼百应,称霸一方。”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姜玉宁淡淡的说:“我只想平平凡凡的过日子,身边的人有困难,能帮就帮一把。”
董占才深深的看着她,扬起一抹苦笑端起托盘走了。
姜玉宁躲在地下室鼓捣了半天,董占才又走下来。
“师父,上次在咱们这开药的孙老爷,王老爷又来了,你要不要见?”
“不见,你自己搞定吧!”姜玉宁埋头说。
“那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送下来。”
“不想吃。”
董占才回了客厅,对两位老爷谎说姜玉宁身体抱恙,他帮着他们复查一遍,重新开了药方。
两位老爷一走,高满堂一家三口也来了。
董占才只好再去地下室找姜玉宁。
姜玉宁见到他们寒暄了两句,高满堂便说:“我这次来是要看看落英村的田地。”
“高大哥要做什么?”姜玉宁问。
“听闻落英村多出不少没有地契的田地,我得到消息有公文说要将那些田地卖掉。所以先来看看是几等田,好不好经营。”高满堂坦诚的说。
“落英村靠山,不少开荒的地都在山坡上,算不得好地。”姜玉宁说道,心里却想,要是土地能买卖,那些丢了地契的不也能把土地买回去?
“高大哥,田地人人都能买吗?”
“玉宁也要买地?”高满堂笑问。
“我不买地,我是想如果人人都能买,那么丢了地契的百姓是不是也能把地重新买回来,或者地少的人家还能多买一些地?”姜玉宁乐观的想。
“玉宁,他们买不起。”高满堂肯定的说:“我打听到的消息说,买地要一次缴纳十年的税钱。假设说一亩田一年上缴五斗米,一斗米三十钱。那就是一百五十钱,十年就是一两五的银子。现在一个人的永业田基本是三十亩,想买一人份的地,就要拿出四十五两。”
“不按照人头买,按照地数买不行吗?”姜玉宁追问。
高满堂摇摇头,“没有那么算的,小户人家买卖只能按照几人份,这样才容易清算地税,像我们这样本身已经有很多田地的人家,就不会按照人头算,每年固定交多少钱就可以了。”
“照你这么说,普通百姓不是没机会买地?”
“对,他们虽然没有了自己的田地,但还可以在我们的田里耕种,我们也会付给他们酬劳的。”
哦!
姜玉宁明白了,这就是土地兼并,像高满堂这一类人就是地主,失去土地的农民就成为了佃农。
“高大哥,如果都这样做,不会引起老百姓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