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您怎么也来了?”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
姜玉宁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走了进来,边走边对身边的人抱拳,“你们都在这啊!”
“您是?”姜玉宁不解的看过去。
“老夫是仁济堂的孙大夫。”孙郎中抱拳道,“听闻县令大人请了高人过来诊病,老夫便过来学习学习。”
虽然说是学习,但口气听着没那么客气,多半是过来砸场子的。
姜玉宁淡笑道:“不敢当,我只是针对这次的痢疾有些办法而已。”
“哎呦孙郎中,我正要领着我孙子去找你呢!”张老太太凑过来说:“您来的正好,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孙子,这孩子这两天还是上吐下泻,也没见有什么好转呐!”
“老嫂子,我这不是班门弄斧了么,这二位是县令请来的大夫,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他们啊!”孙郎中斜眼笑道。
“可不是问他们,”张老太太埋怨的看了姜玉宁一眼道:“这位小娘子要给我孙子往身上打药,您看看哪个孩子用到打药了,听着都瘆人,我可不敢。”
姜玉宁无奈的抿抿嘴。
“打药?”孙郎中也显得很惊讶,“这我可没听过。二位怎么称呼?”
“民妇薛姜氏,这位是我爷爷秋先生。”姜玉宁回道。
“薛夫人,这次腹泻确实十分棘手,不知道您有什么高招?”孙郎中暗暗的把在这看病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高招谈不上。”姜玉宁谦虚的说。
“您不要这么说,如果您没什么高招,县令怎么会大老远的把您请来呢?”孙郎中笑道。
“孙郎中,可能祁大人觉得我的办法比较有效,毕竟这次病的孩童居多,耗不起。”
闻言孙郎中脸色一僵,又听姜玉宁说道:“这次的腹泻为肠僻、滞下。因外感时邪疫毒及内伤饮食,湿热邪毒积滞肠道与肠内正气相搏,肠道脉络受损,气滞血瘀,邪毒内郁,气机壅滞,肠失传导而致,继可邪入心包扰神明及风火相煽引动肝风。当以清热解毒,调气行血为总则,审证投药,切勿泛用坠下,并当注意保胃气。”
这都是中医理论,孙郎中点点头,心想背的倒是挺溜,他和刘郎中接了快要上百的病人,有的见效有的不见效。
她要是单凭这些理论,怎么可能治得好?
“薛夫人还是有所隐瞒,”孙郎中笑道:“方才张大嫂子说的打药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种治疗办法。”姜玉宁沉稳的说道:“您也知道单凭中草药治疗效果并不明显,既然孙郎中您过来了,民妇不才能不能请孙郎中帮帮忙?”
她要想让孙郎中和其他人理解她的办法,接受她的办法,光靠嘴皮子说,就算说破了嘴都不见得有效果,还是要让他们亲身体会到才行。
孙郎中这么好奇,那就用他来试试。
“老夫定当尽力而为,”孙郎中不明白姜玉宁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嘴上却没拒绝。他要看看祁清名请来的人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