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董占才,学医的;
三徒弟毒蛛道人,医毒双学;
四徒弟季晨,学西洋文。
“你是……”姜玉宁没敢冒认,楚濂急忙扶起郎中对姜玉宁说道:“这位是我师父董先生!”
啊?
姜玉宁惊诧的看着他,不就是一年吗?董占才当十年过的?
“师父,说来话长。”董占才转身伸出手臂扶着姜玉宁,好像宫里的太监扶着贵妃娘娘似的。
这可把周围这几位妇人看傻了。
“董郎中,这位是您师父?”
“您不是骗我们的?”
“我哪会骗你们,”董占才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会乱认。”
“董郎中,听说您的师父不是监国夫人吗?”
“对啊,难道这位是……”
她们都不太敢往下想,水仙好心的指点道:“监国大人好像姓薛吧!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们,这位是薛夫人。”
“竟然是监国夫人!”
“这一年可都没见您露过面呢!”
这几位妇人变脸跟唱戏似的,马上亲热起来。
“我就说,这衣裳肯定是宝莲成衣的经典款,绝不会看错的。”
“看这花纹,哪是经典款,肯定是为了薛夫人专门定制的。”
“薛夫人您这次来京都可要多住一些时日。”
“过几天我们要举办金秋歌会,您也一定要来参加呀!”
“谢谢,以后再说吧!”姜玉宁由董占才扶着朝着后院走,楚濂冲着排队的人说道:“董先生今日就诊到此结束,诸位请到张先生这边看病!”
“诶,我们排了好久了。”
“董先生一个月才出诊五天,这次看不上就得再等六天了。”
“情况特殊,诸位请这边排队。”
姜玉宁看那些人惋惜的样子,便说:“别耽误诊病,你继续忙吧!有话咱们待会再说。”
“师父,我都一年没看见你,我想死你了!”董占才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在这个世上,他是没有亲人的,就算家里有楚天娇陪伴,但也是磕磕碰碰不断,他特别怀念在姜玉宁身边的日子,虽然学习的时候辛苦,但整日都是欢歌笑语。
以至于楚天娇盘问了好几次,觉得他的心里喜欢的人是姜玉宁。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他对姜玉宁从来没有男女的非分之想。但他思念姜玉宁又是真真切切的,每到想她的时候,去酒馆肯定能遇到犯了相思病的薛武略,一来二去两人还成了酒友。
“要不,我跟你一起诊病,这样能快点儿。”姜玉宁提议道。
“不能劳烦师父,”董占才说。
“你师父也是医生,”姜玉宁笑着说。
于是,楚濂重新摆好椅子,姜玉宁和董占才坐在一起,好像一年前两人携手攻克肺痨病一样配合默契。
姜玉宁低头写药方,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在她面前坐下一个人,把手伸过来放在脉枕上,姜玉宁朝手腕看了一眼,手指探上脉搏。
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便被一只干燥的手掌握住,看病还有人敢非礼,她恼火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