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宁暖不知道骂的是商北琛,还是渣爸宁国富了。
如果白染薇真的是他未婚妻,那白染薇的下场,似乎不比妈妈裴莹好多少。只是一个有结婚证,一个没有,不受法律保护罢了。
可说到底,都是死心塌地爱着一个男人的可怜女人
抛开白染薇旁敲侧击指桑骂槐的总是纠缠她这一点,只说被未婚夫背叛这一点,宁暖都开始同情白染薇了。
“商北琛,你别让我认为男人都一个德行,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我但愿,你是一个懂得什么叫做忠诚的男人。”
毕竟是佑佑的亲生爸爸,对他的人品,她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他坐在那里,看她时的表情温热淡漠,低沉道:“我欠了谁一身情爱债?”
呵,还死不承认。
除了白染薇,还能是谁。
她澄澈的一双眼睛,跟他对望:“商北琛,你年少时有过纯情的悸动对吗?别骗我!成年以后,那些悸动就都不算数了?你欠白染薇的。”
她不想多管闲事的给白染薇讨说法,那是白染薇和商北琛之间的事情。
她只是觉得她才无辜,才冤枉。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凭什么来吻她,那样对她。
想到被他吻过,她就恶心了。
白染薇说商北琛少年时期把她裹在大衣里低头吻,宁暖几乎不敢想象那画面,可是,有些画面一开始就注入了脑海,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
那时候的吻,和现在的吻,是必然不一样的。
少年时期的男生和成年男人肯定不同,少年时期他对一个女孩子动情,那是更纯粹,且更真挚的。
到了成年男人这个阶段,更多的,出发点是下半身的慾望。
比如那句被人说烂了的话……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他对她的慾望也从来都很直接,明确,他只想跟她做。
商北琛随手拿过茶几旁边的一个黑色烟盒,倒出一根烟,微微垂首,蹙起眉头,点了上。
“怎么才叫悸动?”他问着,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宁暖。
眉头皱了起来,他垂首,默默地吸了口指间夹着的烟,慢条斯理地把那口烟雾尽数吞吐到眼前的地面上,自顾自的哑声道:“如果某天偶遇到一个好看女孩儿,她身影印在我眼睛里,烙印在我脑海里,经年不忘,这算悸动的话,那我确实悸动过。”
宁暖:“……”
他悸动过。
站在那里,她全身都不会动了。
如果说之前血液只是稍微凝固,那现在,是真得彻底凝固了。
末梢都是逐渐冷了的。
商北琛无疑是沉稳成熟的,高深的手腕可以让他为所欲为,慾望也全都写在深谙的眼底,危险,且强烈。
逐渐散去的烟雾里,他看着她,淡淡道:“我跟那女孩总共也没说上两句话,偶然一瞥,她从我眼前经过,娇小的一只,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我看了,闻了,心脏莫名颤了下,这是所谓的悸动?”
宁暖直接惊呆了。
所以,这说的还不是白染薇?
不是在谈白染薇么,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