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谁让他是商家唯一的嫡孙呢。
身份到底还是跟宋湛南他们差了不少个台阶的,商北琛不带保镖就这么出门,哪怕自己身手就很好,其实也很冒险。
这年代,杀一个人,不一定就要近身行动。
电话打通了,宋湛南憋着的那股汗水这才从脑门上冒了出来,男人俊美邪肆的脸庞上,也终于有了几分放松之色。
如果四哥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就成了最大的罪人。
商北琛开口的嗓音是黯哑的,听声音是点了根烟在抽,“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简单聊了几句,商北琛就挂了电话。
但这还是吵醒了睡得本就不安稳的宁暖……
车后座足够躺下一个不高也不矮的女人,车座椅也是带有加热功能的,盖上一条空调毯,其实她睡得很舒服。
宁暖几乎一夜未睡,现在刚睡了不到半小时就被吵醒。
睁开眼睛,缓了很久才感觉到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没有死掉,没有灵魂和身体被折磨的拆分开。
她抓着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
男人在车外接的电话,看到她坐起身,就走上前去,作势抬手就要把她抱过来。
宁暖堪堪围着条灰色毯子,抬起眸来,淡淡的看着他。
她眼睛有昨夜里哭很久留下的痕迹。
也说不好为什么生气,不被尊重吗?似乎也没这么严重,人在某些时候,就是会失控的。
但她就是心头堆积着郁气,不见消散。
商北琛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眉眼有操劳一夜过后的疲惫痕迹,却只是更添性感罢了。
男人西裤笔挺,衬衫挺括,从头至尾狼狈的仍然是她一个人。
她不高兴。
那点不高兴,都写在了闷闷的脸蛋上。
她不让碰,商北琛就没敢执意的去碰宁暖,退开两步,依旧漆黑深邃的视线紧盯着她。
宁暖眼里隐隐地有着泪光。
商北琛在车外的草地上,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抖了抖,确定上面没有草屑,才走到后车门前给她。
她跪坐在车里,低头看着男人手上的衣服,委屈的眼泪更多。
咬着唇。
“对不起,凑合着穿到家里,可以吗?”商北琛抬手,稍微粗糙的男性手掌,捧住被蹂躏惨了的女人的脸蛋,怜惜由心而生。
她还是掉眼泪。
吧嗒吧嗒。
哭得也没有声音。
大概女人都如此,男人越是哄,女人就眼泪越多。
宁暖却默默的不知道,这种事情过后,女人哭的样子也是叫男人血热的。
商北琛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头缓慢地吻了吻她腮边,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低低哑哑的道:“别哭了,嗯?”
宁暖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了,身体疼惨了,也心里难受惨了。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秀气的眉也微微拧着,“商北琛,你其实之前有过不少女朋友的,对吧?人家每个都不爱受你给的这份罪,所以抛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