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略有耳闻,我也是听北琛的妈妈说的,大概两年前吧,北琛在酒店遇到了暖暖,就……一见钟情了。”
温伯言找不到合适的词,怎么形容都欠妥,只能说成“一见钟情”这样显得含蓄、唯美点。
“一见钟情?”许岐山冷哼了一声,“我看他小子是看暖暖长得好看,见色起意了!”
众人:“……”
是这么回事倒也没错,但是说出来,不太好听。
而且,商北琛在年轻人中有多优秀,谁不知道?别说在京海市那个地方,就算是帝都,不也是名媛们挤破头的想嫁给他?
您外孙女……说到底并不吃亏。
许岐山像是过不去这道坎,开会一样,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桌子面,扬声说道:“下次商北琛再过来,把他叫到我面前!我审审他!”
温伯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许靓在一旁没什么表情的道:“听北琛的妈妈说,他们今早都来了帝都,商启正病重,儿子和妻子肯定要来看看的,活着当然好,若是不幸走了……总要见最后一面。”
“来了这边?那你出去打个电话,立刻,把他叫来见我!”许岐山铿锵有力的命令温伯言。
温伯言半个不字不敢说,在座的,算起来就他一个外人。
别说许岐山要立刻见商北琛,就是许岐山命令陆六革立刻爬着进来,陆六革也顶多是诧异一瞬,然后乖乖的爬着进来,。
当然,许岐山但凡脑子正常就做不出这种十分儿戏的事情。
桌上的宁暖却忐忑起来。
商北琛……今天也来了帝都吗?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理不清楚。许靓能帮她是真的,具体能帮到哪一步,这其实根本说不准。
陆六革打电话逼她的一些细节,比如叫商北琛去跟汪小姐领证,这个许靓根本就不知道。
商北琛被叫来,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都挽回不了。
饭菜已经逐渐冷了,但其实大家都吃完了,只是坐在这里说话显得都不那么尴尬罢了。
商北琛在来的路上。
这段时间里,宁暖很意外地知道,原来……许岐山是许靓的亲生父亲!
这太劲爆了!!
虽然一开始吃饭的时候宁暖脑子懵懵的就想到了许岐山姓许,许靓也姓许,可是还是没敢往两人是父女关系这一层面上想。
怪不得外界传说许靓的背景很厉害……
可是那些传这些话的外人,大概都没想到许靓的家庭背景是这样大,这样不可思议的!
宁暖忍不住再次打量许岐山。
他的手很大,打在人身上一定很疼!许靓小时候就是挨了这双手无数次打。
他的手指看上去很结实,掐人的时候一定很大力!许靓小时候就是背着双手掐脖子的。
这些,宁暖每每想起都感同身受。
宁国富没有对她肢体暴力过,她都感觉童年很窒息,何况是加上那么严重的肢体暴力!!
倒退回几十年前,那个时候法律还不管这种事。
如果换做现在,许岐山这种家庭问题一旦被曝光出来,升迁?想都别想,下地狱更快一些!
哪怕许岐山据说改了很多年,对许靓这个女儿愧疚了很多年,宁暖还是一样厌恶。
曾经有过暴戾行为,那这就是一辈子的耻辱,不被原谅就忍着吧,毕竟真的不冤枉。
接下来的饭局上,宁暖脸蛋上的表情淡了许多。
心里那股厌恶感作祟,导致她渐渐的敢抬起头来看人了。
商北琛进来的时候,首先视线跟宁暖对上。
不过只是一瞬,男人转移开了视线,在安排下,坐在了温伯言右边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