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帘再度拉了起来,林川被隔绝在病房门口。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能听到周乐乐那羸弱的像是细水在心口叮咚的抽气声,抽的他也跟着不舒服。
“妈,疼。”
周妈妈叹息,说:“忍一下,你看那个催奶师来了你也疼的不行,现在只能用吸奶器。”
周乐乐想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的,只是……到底是有些不方便,更难以启齿。
她闭着眼睛,因为疼,脸蛋儿涨得通红,妈妈在帮助她。
吸奶器冷冰冰的带着压力,疼的心口直颤。
周乐乐忍不住的倒抽着气,“妈……啊!”
“忍着点儿啊,不吸出来可能会发炎,一发炎可就麻烦了,这里面的宝宝不能喝了,可能已经变质,得抽出来扔掉。”
周乐乐哪儿懂这个,她只知道这种方式比不上林川,又只能咬牙承受。
林川在门口处,听着里面周乐乐的抽气声,剑眉拧的很紧。
过了十分钟,周妈妈出来,看到了身高腿长脸色凝重的林川。
“小林,你怎么了?”
林川平静道:“没什么。”
“我回家一趟,乐乐麻烦你先照看一会儿。”周妈妈说。
“好,您和伯父在家好好休息,晚上也不用过来,不要熬夜,注意身体。”
换言之,别来。
“我女儿生孩子我怎么能不来,我的身体哪儿有她和孩子重要,我先走了啊。”周妈妈强行要来。
林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送周妈妈离开后,他才进病房。
他掀开床帘,周乐乐躺在床上,眼眶红了,睫毛湿漉漉的,难耐的闭着眸。
他心里一紧。
坐下来抽了张纸巾笨拙又温柔的给她擦眼泪,“很疼?”
周乐乐睁眼,这完全是生理泪水,倒不是真的想哭,她也并非是那么虚弱的人。
“还好。”疼的心尖儿发抖,但她依然能自己承受。
林川又去弄了点儿热水,用热毛巾给她敷会儿,能缓解一些。
这会儿周乐乐两边都空了,没有母乳,需要储存,身体的疲惫,让她又睡了去。
林川在病房里看着他们三人。
晚上六点周爸爸和周妈妈准时来了,林川的眉峰微不可察的再度拧起来。
周爸爸非常友好客套的给他定了附近酒店的套房,硬是把林川送了过去。
毕竟是客,怎能老在这儿守着。
林川躺在酒店的床上,心绪烦乱。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医院,这天晚上周爸爸又送他走。
第三天,还是如此。
只是二老这么奔波始终是疲惫,这晚周妈妈一个人在医院,周爸爸在家休息。
夜半,林川从酒店到了周乐乐家里,小别墅矗立在夜幕中。
他曾是军人,隐藏在夜幕不被别人察觉轻而易举,他避开了街头监控,戴上口罩和帽子。
绕到了小别墅后院,这栋别墅前院有监控,后院没有,但后院围栏很高,常人根本进不去。
林川用眼神丈量高度,对他来说不难,后退,助跑,脚踩在护栏之上,借力使力,腾空而起,跃入院内,身形矫健,干脆利落。
黑色的身影没入到了院子里,扯了一片芭蕉叶盖住了前院摄像头,他去了周爸爸的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