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废的靠在墙壁,想给李界爷爷打个电话,说声抱歉都没有脸,鼓不起这个勇气。
她看着这个黑夜,像一个巨大的无底洞,没有光明没有路,而她的身后荆棘坎坷,路途如翻起来的鳞片,片片如刃,锋利无比。
她要往前走,不能回头,她没有靠山,不能倒下。
她消极了一会儿,给李界发了一条短信。
【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多余的一个都说不出口。她不想把这狼狈的情绪都交给夜,起身去宿舍学习。
她明白她的情绪都不如学点有用的知识重要。
一个星期后。
京海下了点儿雨,小雨霏霏,空气湿润。
裴欢还是早班,八点上班,七点在会所的休息区跑步,跑着跑着一个篮球迎面砸过来,裴欢一侧,那个篮球从她的腰腹穿过去。
顿时她洁白的运动服染上了一层污泥。昨晚下了雨,地上坑洼不平的地方,满是湿泥。
她顺着这个篮球滚来的方向看去,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反扣着帽子,五官精致,乍一看和宋湛南出奇的相似。
他穿着运动背心和一条破洞裤,嚣张又野性。
他不羁的看着裴欢,“哪儿来的丫头,不知道给我捡篮球吗?”
裴欢:“……”
她走过去,从湿泥里面把篮球拿了起来,看起来恭恭敬敬,低眉顺眼。
她走到那男孩儿身边,猛然指着他后面,“哇,那是什么!”
男孩儿下意识的回头,一回头,裴欢手上的篮球对着他扔了过去,他感觉到了这股风,快速回头。
如果不回头这个球很可能砸不中,但是一回头,这个球,啪……砸上了他的脸。
“………”他被砸的整个一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愣了一下,这‘待遇’从未有过!
裴欢看到他俊气的脸上全是泥巴,她走过去,蹲下,biu~一指头弹他脑门儿上。
少年抬头,从泥巴缝里看到了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
裴欢:“让你嚣张让你狂,下雨天玩什么篮球,这是玩篮球的地方吗。”
少年胸口起伏,气坏了,他一跃而起,裴欢怕他动手,决定先发制人,推了他一把。
他噗嗤又摔倒在身侧的泥坑,裴欢叹气,“看你弱的,简直一小屁孩儿,姐姐走了,你自己玩。”
她继续跑步。
跑在路上看到这身上的泥巴,有点心疼,这套运动服她也是咬着牙买的,两百多块,今天才穿第一次。
男孩儿从泥坑里起来,他措牙,这臭丫头!
她要不是考虑到这是南会所,他不能在这儿闹事,他就把她大卸八块!
他一身泥的回去,到了他的套房门口,遇到了经理。
经理惊讶,“三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他黑着脸:“谁让你们不在休息区搞篮球场,看把我摔的,我堂哥呢,他搞的什么破会所,会不会做生意!”
他能说这是被一个臭丫头给推的吗,说出去多丢人!那臭丫头还自称是他姐,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