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卧室的门关上。
裴欢的神经就像是被人猛然一拉,她泪眼朦胧的仓惶抬头,宋湛南就在她对面,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一身气势里还有暴戾之后的余温,显得危险重重。
她警戒的看着他,宋湛南朝她身前靠近,裴欢下意识后退,直到背部抵在了墙壁,退无所退。
他逼过来,她鼻腔里有了他身上的香味,这股味道都那么霸道。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擦着她的眼泪,声音嘶哑得像有魔力一样攥着裴欢,“要继续么?”
裴欢尽量把自己往后缩,不......
宋湛南并未继续,颔首,气息扑进,似要吻她,裴欢的头一侧,躲避。
宋湛南停下,近距离的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睫毛湿成一缕一缕,眼里雾水朦胧,我见犹怜。
他喉头滚动,最终没有吻下去,身体直起来,手一勾,把她抱到了怀里,搂的满满当当。
手指穿入她后脑勺的发丝里,低沉暗魅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掉眼泪,不准有下次。”
裴欢的脸颊正在他的胸膛,她失神哀凄的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宋湛南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两个字:“裴欢。”
他甚少连名带姓的叫她,这名字一喊,裴欢情不自禁的缩起了瞳仁。
他的手指沿着她脊背骨滑动,仿佛是安抚,更像是在宣示主权,“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
裴欢一震。
......
夜,万籁俱寂。
这是裴欢第一次睡在宋湛南的床上,这么大的床,她只占用了很小的一部分,而这个床的主人已经离开。
卧室里漆黑一片,清风吹着窗帘正左右摇摆,借着吹开来的空挡,能看到那暗沉的天空,它就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哪怕已经过去了两小时,她依稀还能感觉唇上有被他强吻过后的余悸,那么霸道凶猛,像是要把她碾碎一般。
他并未继续下一步,只是裴欢被迫感受到了他男性雄起的一面,那一刻她吓的浑身发抖。
那是第一次接触到男人的不同。
她不知道宋湛南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态,他花心风流又强势武断,他说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是闹着玩的吗?
到底......他是什么心态呢。
裴欢攥着被子,慢慢的把自己缩了起来。
她万万不能和宋湛南有什么,绝对不能。
她不愿意让干妈对她失望,不愿意让别人认为她攀龙附凤,不愿意让蔡红云知道了后拼命问宋湛南要钱,不愿意......
让宋湛南对她一时兴起、图一时新鲜。
夜黝黑深谙,风继续吹。
......
南会所,依然是光怪陆离。
两杯酒下肚,宋湛南感觉胃里火辣辣的,却依然没有冲散嘴里女孩儿香甜的味道。
又来了第三杯。
魔魅的光像一个极深的万花筒从他的眉梢和脸颊转过去,五官轮廓是轴画里的精致英俊,是宋词的飘逸潇洒,更是诗篇里的行云流水。
那一身冷冽,如剑出鞘,没有人敢靠近他,也没有去搭讪,调酒师连话都不敢问直接给他滴酒。
好一会儿宋湛南电话响了,他拿手机看了一眼,起身出去。
调酒师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宋湛南到了安静的区域,这才接电话。
苏笙:“湛南,欢欢呢?今晚她怎么没回来睡,我打她电话打不通。”
宋湛南斜斜的靠在墙壁,手里拿着一根烟,手臂放在窗台上,眼神晦涩,“她就没有自己的生活?是亲女儿也不能管这么严吧。”
“说什么话,我不是怕她大晚上不回家会出事么。”
宋湛南:“今天这么多的负面新闻,给她一个喘息的空间。”
苏笙,“好,这事儿你帮欢欢解决一下,这孩子太可怜了。”
宋湛南仰头吸了一口烟,烟气缭绕,他的声音漫不经心,“放心吧,我会保护她。”
苏笙没有说话。
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
隔天。
一整夜裴欢就睡了两小时,一醒来就接到了严咏的电话,说她厉害,结尾说改天还得靠裴欢罩着。
裴欢一头雾水,挂了电话后,她才看新闻。
是经纪公司发的声明,这个声明是裴欢母亲的录音。
说裴欢从来没有不顾家庭,没有为了进娱乐圈抛弃父母,是媒体在胡编乱造。
还有一个是宋湛南个人媒体帐号。
他说道:“裴欢在我的会所里上班,她清清白白。哪个混账再造谣或者胡说八道,来找我,老子教你做人。”
裴欢怔在了那儿,心里一股旖旎。
蔡红云竟然会说这种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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