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的脸一点点的变白,她这件男士短袖之下,空的,而她的身后宋湛南身上......
只有一条睡裤,上身什么都没有,她无法接受他们这么亲密,更无法接受他们做过那种事情。
她被这股冲击力给弄得大脑闹轰轰的,她不明白,怎么和宋湛南走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怎么可以!
裴欢忍着呼吸平躺了些,宋湛南在睡梦里也动了一下,声音含糊不清,“做什么?”
裴欢确定他并没有醒,只是下意识察觉到了有动静让他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手臂微用力,把裴欢转了过来,正脸对着他,一时暖意融融。
裴欢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他的胸膛,男人身上的温度通过极短的距离一点点的渗透给了她。
她僵硬着,一动不敢动,隐忍的呼吸都不敢动。
她要离开,不可以再继续待在这儿!
她忍着心里的涌浪,小心翼翼的推开他,从被窝里爬出去,没有开灯,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儿,也不想找,到了对面之前自己住过的房间,进屋关门。
她狼狈的蹲了下来,这种窘迫的境遇让她红了眼眶。
她是喝醉了吗?所以跟他就睡在了一起,做了吗?
她浑身上下穿着这么单薄,想来应该是未能幸免。
她捂着眼晴,眼泪滚了出来,她该怎么面对……宋家人?该怎么面对干妈。
她心里如同是被抽丝剥茧一样,被一把刀一层一层的掀开了皮肉。
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泪眼模糊,又紧咬着唇瓣,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她不想让宋湛南这时候醒。
摸黑从柜子里拿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离开这儿时,天气尚好,如今已寒风凛冽,没有厚衣服,她穿了一件贴身长T,套一件卫衣,找条裤子穿上,下楼。
楼下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一路小跑着,穿过客厅,到门口,鞋都没有穿,跑了出去,到了屋外她才敢大口呼吸,才敢迈开步子跑。
而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在夜幕里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
还有十天就是新年,天寒地冻。
路灯昏黄,照在地上全是残影,投着错综复杂的树梢影子。
现在凌晨四点,正是冷的时候,路面不平的地方,头天晚上若是有积水,现大已经结冰,踩在上面冰碎开,咯支咯吱的响。
那响声就像刀子划破她,听着仿佛在抑制着她的喉咙,让她不能呼吸。
从这儿到能够打车的地方最少要走一个小时,她丝毫不怕,她只知道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脸上的水迹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穿得如此单薄,脚上是一双拖鞋,并没有穿袜子,脚后跟早已冻得通红,她丝毫不觉得冷。
这么一刹那,她想让她离开这座城市她也愿意,她不想让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对她失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宋家人。
一辆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一阵冷风刮过来,裴欢冻得眼晴一闭,原地停下。
蓦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蹲下,或许是酒还没有完全散去吧。
一分钟后,她起身继续,无论走出去的路有多远,她也要离开。
两分钟,对面一辆车驶了过来,她靠边。
那辆车到她面前停了下来,车窗下降,她看到了苏笙的脸。
她忽然全身一绷,仿佛天要塌下来。
她张嘴想叫她,却失去了所有语言。
苏笙对着她微笑,“你怎么会在这儿?大半夜怎么在走路?”
裴欢已经演了两部戏,演技得到了很多认可,这会儿她想演得坦然,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我……”她张口结舌,后背冷汗涔涔而下。
苏笙下车,把她拉进了车里,坐在副驾,递给了她纸巾,她说:“看你冻得,是有什么急事?大半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走路多危险,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苏笙扯着纸巾拼命擦着手心里的汗,她心跳紊乱,问苏笙:“干妈,您……您怎么在这儿?”
她看到了车上导航仪的时间,四点三十一分,这个时候苏笙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吗?
“哦,我在家睡觉做了一个噩梦,是关于湛南的,醒来特别不踏实,所以我就开车过来,没想到会撞上你。”苏笙扯了一个理由。
其实她刚刚从裴欢身边经过,从前面又掉头过来。
她想处理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必怼到别人面前让别人难堪,有更温和的方法。
裴欢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干妈不知道,但她依旧无法放松。
苏笙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哭过?眼晴都肿了。”
裴欢攥着手心里的那团纸,低头,不敢看苏笙的眼晴,“是拍戏导致的,没有大碍。我出门、是……是早上有一场戏,我急着想去公司训练。”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很拙劣,可她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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