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和你在一起。”
她的眼睛里,有星星,明眸善睐,引人沉醉。傅嘉昱怦然心动,柔情蜜意抑制不住。他转过身,和她面面相对,轻轻地托起了她的下巴,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是温柔的,是缠绵的,如私语,如呢喃,如所有的美好,李陶陶情不自禁地便沉溺其中。
一吻罢了,李陶陶睁开眼睛,神情还有点呆呆的,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甜美中呢。傅嘉昱轻笑,“够了吗?不够咱们再继续?”
她难得的有点羞涩,正欲反唇相讥,眼睛里却突然闪过一点亮光。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明白了,那是一支箭,正向着傅嘉昱呼啸而来。他是背对她的,所以并未发现危险。来不及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把傅嘉昱推向一边,嘴里急呼,“小心!”
那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地刺进了她的胸膛。倒下之前,她竟然是庆幸的,还好,没有射中他。
几乎同时,侍卫们发现了刺客的踪迹,一部分人追了出去,另一部分则涌进了房间,把镇北王团团围住。另有人四处查看,排除其他危险。
傅嘉昱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抱起她,声嘶力竭,“快去请医师!”
这支箭,竟然是有毒的。虽然没有射中致命之处,但毒气漫延,四下扩散,李陶陶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兖州最好的医师,用了最贵重的药,也只能勉强维系她的生命。
傅嘉昱当机立断,回徐州。徐州有最珍稀的药材,徐州有全天下最好的名医,最先进的医疗机构,还有万先生。是的,他曾经救过陶陶一次,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次也一定可以,一定能再次挽救她的性命。
兖州到徐州,不过一两百公里,马快一天便能到达。傅嘉昱征用了兖州最豪华舒适的马车,用了一天半时间,回到了徐州。幸亏两地之间,早就修了水泥路,速度又快又稳。
李陶陶虽然虚弱,但人还是清醒的。她躺在马车里,傅嘉昱便陪着她。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嘶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箭?你叫一声,我不就避开了吗?”她努力展开一个笑容,“没想那么多。时间来不及了,我只是本能地一个操作。”
他心如刀绞,她本能地替他挡箭,想都不用想,这是视他比自己的生命还宝贵啊。他傅嘉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到她,完全的没有保留的爱。这样的爱,深沉博大,渺小如他,真的配得上吗?事实证明,他果然不配。是的,他就要失去她了,老天爷要夺走她。一时间,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李陶陶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嘉昱,惶恐,无助,害怕。这怎么可以?他是英雄,他是强者,他是战无不胜的。不过一瞬之间,她便明了了他的心思,他怕她会死,他怕失去她。他,方寸已乱。
她立刻转移话题,“刺客抓到了吗?”他回过神来,“抓到了。当时在现场就抓住了。”“审了吗?是何人指使?”“梁国。宋珮儿。”李陶陶大吃一惊,“不会吧?这梁帝还敢如此行事?他就不怕事情败露之后,你灭了他的梁国,再把他千刀万剐?”
“不是梁帝,他应该不知情。是宋珮儿私下指使的,这个疯女人。”“也是我们自己的保安工作不到位,我们这么多侍卫,怎么就让这个刺客钻了空子呢?”
“这怪我。兖州刺史本来安排我们住另一处的,兵力也部署在那个地方。我嫌麻烦,就拒绝了。他再要调派人手过来,也需要时间。而且我们已经入住,检查工作也没法做得彻底。这个刺客也是碰运气,一早便潜伏在了那里。总之,阴差阳错之下,铸成了这个大错。”
李陶陶苦笑一下,“这个宋珮儿,还真是阴魂不散哪。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这么恨我们呢?这次竟然还派了刺客,要置你于死地。”傅嘉昱冷哼一声,“她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度之。等你过了这个难关,我定要灭了梁国,将她碎尸万段。不如此不能平我心头之恨。”
李陶陶突发奇想,这宋珮儿,也算是终于达成了目的吧?她千方百计想要走进傅嘉昱的心里,而现在,他终于记住了她,还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突然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如万蚁啃噬,又好像有人用小刀,一片一片地割裂她······她强忍着,不想让他担心,她甚至挤出了一个笑容。渐渐地,她觉得呼吸困难起来,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