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家住的小区,好像叫江阳花城还是江阳新城来着?到服务台打听了一下,这两个名字的小区还真有,叫江阳什么的,还有一个小区,江阳花园。三个小区,分别在不同的方向。因为泸州古称江阳,所以就这么扎堆取名?
李陶陶呆了一呆,咱们国家地大物博,历史悠久,取个名字不至于这么困难吧?搞的大家工作量大增。没办法,只有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找了。可是她只知道小妹的名字,妹婿姓王,以前都喊小王,连全名都不知道,要查到她们的地址,可想而知,该有多难了。
小区的保安开始是排斥她的,但架不住她天天来,态度又好,还拎点水果什么的,实在面不过情,就帮她查了一下。但业主中,的确没有叫李玉华的。姓王的倒是不少,但总不能一家一家敲门问吧?
李陶陶非常失落,跑了三个小区结果都一样,都找不到人。她坐在石凳上,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手机里传来微信短信的声音,打开一看,居然是柏羲和,“在哪里?怎么几天都不来店里?”她随手回了一句,“在泸州。”
“四川泸州?产酒的那个?”回复很快就来了。“嗯。”“怎么去了那里?有什么事吗?”“嗯嗯,心情不好,想哭。”反正隔了十万八千里,李陶陶也不想隐瞒情绪了。任性一次又能怎样?
“怎么了?”“找人没找到。”“找什么人?很重要吗?”“很重要······”泪水突然迷糊双眼,一点一点地滴落在手机上。
找不到母亲的惶恐失落,以及那如影随形的孤独,那被命运肆意欺凌的悲凉,还有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恐惧,诸般感觉一起涌上心头,让她不堪负荷,她,突然就崩溃了。泪水无声地直往下落,来势汹汹,排山倒海,她沉默地宣泄着······
过了一会,电话响起,她充耳不闻,但却慢慢地止了泪。如果哭能解决问题,这世界上就不存在走投无路之人了。眼泪是最没用的,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扛。
电话固执地继续响起,她打开一看,是柏羲和,什么事这么着急?她点了接通,他的声音急急地响起,“出什么事了?怎么不回短信,也不接电话?”原来他还是有几分关心她的。她回答:“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声音里明显带有哭过的痕迹。
他敏感地发现了,“你哭了?为什么哭?没找到人吗?找人的事不着急,慢慢找就是了。你先回酒店休息。”她顺从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你在泸州住什么酒店?”“唯逸酒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个丰盛的晚餐,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她叹口气,在这世上,一个人的征途,是不允许有任何软弱的。明天,又是另外一个开始。看了会电视,她很早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电话响起,她睡意惺忪地接听,“喂?”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我,柏羲和,我在你门口。”她眨眨眼,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瞬间,她清醒过来,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飞快地打开房门。
柏羲和果然出现在门口。他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目如朗星。她结结巴巴,“你怎么来的?”他语气平淡,“我坐夜班飞机飞过来的。”突然地,她满满的全是感动,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下午肯定看出她情绪不对,所以连夜飞了过来。
她再也忍不住,投进他的怀里,眼泪潸然而下。他很自然地抱紧了她,就像在梦里曾无数次拥抱她那样。他很庆幸自己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几天没看到她,心里老是觉得空荡荡的。电话里,一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的心,就隐隐作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马上见到她。
离开他的怀抱,李陶陶还是有点尴尬的,怎么就没忍住呢?柏羲和问:“你专门到庐州来找什么人?”她迟疑一下,“一个叫张月英的老人,今年大概六十五岁。”“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并未追问她们的关系,和前世一样,他并不多话。
她就把这两天的经过讲了一遍。他沉吟一下,“我们国人的习惯,还是以男子为主。各个小区登记的业主信息,肯定也是李玉华她先生的名字。难怪你找不到。”“那怎么办?”她情绪低落。
他说:“张月英既然在那个小区住了许多年,肯定有关系比较好的邻居,或许他们知道她的去向,我们不如再去问问?”她眼前一亮,是呀,她可以去问问赵大妈呀,那是母亲最好的朋友,好像住在十二栋吧?她这是当局者迷。
她喜笑颜开地点点头,“嗯,是我糊涂了。老柏,幸亏你来了。”她展颜一笑的样子,真的好美,他的心,温柔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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