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色之中,莫愁打开了菊花赠送的字画。
‘这画,还有画里的诗,或许不是完全适宜你的,只是这诗中的气,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想起了菊花的话,莫愁缓缓地打开了这卷字画。
屋里的烛光不亮,却照的那画意外地清晰。
一朵朵桃花闲挂枝头,似乎一股清风拂来,偷香片片。只见空中的花儿,随风翩翩飞舞。
树旁小湖涟漪泛起,又见那清风来。
卷起片片的桃花落在门檐下。
顺着一瞧,那门上牌匾,书写着,桃花庵。
桃花掩门后,有位老人,鹤发老者,颇有仙风道骨。
只见他坐在躺椅之上,躺在桃树之下。
桃花朵朵来,香风阵阵走。
逍遥坦荡之意,暗合,无欲亦无求。
画的右侧,题着:《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诗,好诗,”莫愁仿佛身入这桃花坞中,见花落清湖添涟漪,闻清风落英暗香来,“一诗破我执念,这六如居士有才,有才。”
莫愁沉浸在这大度逍遥之气里,往事如烟随风散,却忽然听见敲门声。
方是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视线离开了这桃花坞,推开门一瞧,却是霁雨。
“将军,殿下有请!”霁雨火急火燎地说道。
如此这般,莫愁也只好下次再欣赏这桃花坞了。
莫愁随着霁雨到了大堂之中,却瞧见太子一脸发愁的模样。
“殿下!”莫愁拱手行礼。
“将军来了,”太子叹了叹气,把手中的信交给了莫愁。
“这是?”莫愁疑惑地接了过来,细看一番,才知晓一件大事。
大安晋王世子,徐子清,被困在了宛延国。
“我们这里出了叛徒,”太子叹气地说道,“连累子清被宛延的人囚禁了住。”
“可是晋王世子他怎么会在宛延?”莫愁惊讶地问道。
太子叹了叹气,走到门前,看着月亮言道,“父皇与王叔商量,本想着派着密探前去宛延,不料,子清却听了去,在父皇面前毛遂自荐,哪怕晋王叔不肯,他也要去!也是因此,晋王叔对父皇多有怨言。”
“可是,据我所知,晋王殿下可只有一位子嗣!”莫愁大惊。
“没错,王叔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子清堂弟。”太子叹气地说道,“若是此番不能把子清救出来,只怕晋王叔他......”
“这......”莫愁叹气,这若是不能救出晋王爷的唯一的儿子,只怕他离了心。
“所以,我想拜托将军,”太子下定了决心,“在本宫离开大安的时候,替本宫遮挡一二。”
“什么?”莫愁闻言顿时惊了,太子他竟敢以身犯险,“殿下,君子不立危墙,您若是有事,这可怎么像陛下交代?不如臣替您去吧!”
“不可,将军乃金隅关镇守之军,若是离了,对军事不利,”太子摇头。
“等一下,”莫愁愁面苦脸地,突然想到一个人,“殿下若是去,打算带何人一同前去?”
“此番本是救人而去,不可张扬,便打算只带着霁雨和晴初二人,霁雨机灵,晴初武功高,带那二人足矣。”太子言道。
“太子是因为麾下无能人力士,这才亲自涉险?”莫愁问道。
“确实如此!若是有能人力士,又何必本宫亲自出马?”太子也很苦恼。
“可臣却是有一人可解殿下之忧?”莫愁笑道。
“你莫不是,又想说那文心斋的掌柜的吧?”太子无语道。
“正是!”莫愁笑道。
“大胆,李莫愁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怒道,“此乃军国大事怎可移交外人?”
“殿下已言,这是军国大事,既然是军国大事,那我大安子民,谁人不可?何人不能?”莫愁不卑不亢地说道,“若是太子亲自涉险,一旦出事,这大安怎么办?太子可别忘了,他左相大人还在朝堂之上,龙椅旁边,虎视眈眈。稍有不慎,这大安怕是要改姓了!”
“只是,此乃机密,”太子无可奈何地说道,“本宫知道左相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父皇已经如履薄冰,再若失去了晋王叔这一左膀,只怕......”
话未说完,却已经足够了。
“所以殿下不妨就让那掌柜的去,便是了!”莫愁想了想,“若是不想让那掌柜的知道,臣也有办法。”
夜月伶仃,星辰寥寥。
一夜恍惚,天日初旭。
“什么?”菊花惊讶地看着眼前三人,不信的眼神就这么只戳戳地对着一大早就来砸他们的三个玩意儿,“你们俩说他是丝绸商人,打算去宛延卖东西,害怕强盗土匪所以来找我?”
“没错,”莫愁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活似二百五。
“你们当我傻啊!”菊花冷漠地看着眼前三人,“宛延乃荒漠之地,黄沙狂卷的,你说他是去那卖丝绸的?就丝绸那玩意儿,能挡住那里的黄沙吗?”
莫愁闻言,顿时哽咽,的确哈,荒漠之地,忽冷忽热,着实不适合穿着丝绸。
“诶,掌柜的,有所不知,”霁雨摸了摸自己嘴上粘着的两撇胡子,“这什么生意最好赚,当然得是那勾栏花院。这柔滑的丝绸就像没穿一样,穿着她们身上,可不就是风姿绰约吗?”
“对滴,对滴,”莫愁闻言,虽说霁雨说的生意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听上去还是很合理的。
晴初也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可以跟这个暴力女一起去宛延,就有些盼头似的。
“对?对你个头!”菊花越过柜台,伸手一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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