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国师不由地摇了摇头,接了住,“等为父改完了,就再给你送来!”
虽说广赤穿着的确几分帅气,但是仍然有些不足,所以,国师决定再拿回去改改。
于是又叠好,盖上红布,放在了那傀儡手上。
“那我走了!”国师对里喊了一声,便领着傀儡离开了!
至于广赤则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躺在了屋子里的藤椅之上。
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屋门也未曾关,那后门也未曾关。
几个酒坛凌乱地摆在那里,几坛空坛子还在河上悬浮。
风儿一吹,便见荒草一弯,河水潺潺。
秋日的风景,不仅太子府后那条河上有着落日的光辉,广暮的慎王府中也有。
一叶扁舟客,随波亦逐流。
满身的酒气就连一旁的莲藕都掩盖不住。
那黄败了的花儿残留着些许的香气,似乎半老徐娘却也风韵留存。
只不过那花香之中,却参杂着糜烂的酒气。
忽而一道身影,不知从何而来,翻身落在了这片小舟上。
“殿下!”未曾想竟然是管子岳。
那广暮闻声,倒也没有起来,只是喝了几口身侧的酒。
这酒香淡雅,却有些花香,不似酒,却似茶。
“人送出去了吗?”广暮眯着眼睛,不想见眼前的世界。
“送进去了!”管子岳甚是恭敬地说道。
“那就好!”广暮展开了眼睛,露出一些光芒,“你说他们能不能把菊花给我带出来?”
“不知道!”管子岳摇了摇头,“我想着菊花姑娘本就有本事,就算没有那些个废物,也会出来!”
“我知道,”广暮伸出手往那落日伸去,似乎想要抓住那太阳的最后的尾巴,“但是,我只是想告诉她,我不想要什么位子,只是想让她回来!”
“殿下,是想要美人而不要江山!”管子岳冷嘲热讽地说道。
“管子岳,你说,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广暮问道。
“不信!”管子岳摇了摇头。
“我以前也不信,”广暮悲伤地笑道,“可是,现在我信了!”
管子岳不语,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你见过仙女跳舞吗?”广暮接着问道。
“没有!”管子岳摇了摇头。
“我见过!”广暮自问自答,“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一次舞!漫天的枫叶,零落的枫花。清风作陪,暇日映照......”
管子岳静静地聆听着。
“本王后悔了!”广暮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让她嫁了人,本王会以为她脏了,会断了念头,可未曾想,等她再次要嫁人,本王的心就像那太阳一样,被火焰包围,尽情地灼烧。”
“王爷,那是您的计划!”管子岳提醒道。
“知道,本王当然,是本王亲自送她走,是本王亲自掏出了自己的心任人糟蹋作践!”广暮闭上了眼,“这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本王,这颗心,太轻了!”
管子岳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广暮断了。
“你走吧!”广暮叹了叹气,“让本王静静!”
管子岳见此,只能叹了叹气,翻身离开了。
顿时舟轻了。轻得连颗心都载不动。
不知是花叶落下的露水,亦或是飞溅的湖水,闪烁着落日的光芒,斜在了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