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
就这样,菊花缩着身子,就像一只想要偷吃鸡的黄鼠狼一样,窜到了树丛下。
趴在了地上,微微地透过那层层的树叶看去。
清风卷来,日光婆娑,一道青光滤镜就这么打在了晴初的身上。
晴初在潭水中,忽隐忽现。
一粒粒水珠就像钻石一样,点缀着晴初的身材。
‘我怎么感觉自己这么猥琐变态呢?’菊花心里这般自问,但是手却是很老实拨弄着那挡着视线的树叶,‘变态就变态了,反正上辈子,什么男人没看过!’
说得也是,毕竟北方澡堂子里,汉子多。
鱼虽说只有几秒的记忆,但是也不傻。
昨个晚上,晴初抓鱼抓得那么欢,吓得那些鱼四处逃窜。
就算失忆了,也还躲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呢。
晴初扑腾着水,就像是一条鲛人,而且还是美人鲛。
跃水而出,似若精灵,挥洒的水珠折射着日光。那些许的虹光带着绿色的滤镜出现在了菊花的眼前。
菊花看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天人合一。
看得晴初都抓了两条鱼,朝着自己走来,都还有些愣愣的。
‘糟了!’菊花见晴初朝着这边走来,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披上了衣服,靠着树干,眯了起来。
晴初抓着鱼,拿着木棍,叉了起来,架在了火上。
等身上有些干了,才敢到菊花身边看去。
姣好的容颜,靠着树干,日光穿过树叶落在了她的脸上。
“哪来的水?”晴初看着嘴唇那边有些湿润的地方,“是昨天的霜露吗?”
晴初抬了抬头看着树叶,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嘴边流露出一抹微笑,不由地伸出了食指,弯了弯,朝着菊花的鼻子勾了勾,“小馋猫!”
连梦里都在想着吃东西。
“哪来的土?”晴初看着自己盖上的衣服有些歪,想要扶正,往上捋一捋,却瞧见了些许的尘土染在菊花的衣服上,不由地疑惑了起来。
菊花闻言,心里顿时忐忑极了,这比上辈子坐跳楼机还要刺激。
“恩?”小奶猫一般的声音从菊花的嘴里,喏喏地响出。
“你,你醒啦!”晴初有些羞涩地说道。
“好香!”菊花心想,自己要是再不醒,这关就过不去了。
毕竟自己衣服上染了土,那边树丛也会有自己趴过的痕迹,要是晴初再追究下去,那自己可就真得有理说不清了,尽管,理这种东西,自己并没有。
“哦,”晴初闻言,顿时一笑,“我给你烤了鱼,你再等等,就好了!”
“咦,你衣服呢?”菊花明知故问地说道。
“我...我怕你...着凉,”晴初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羞红了脸,“就给你盖上了!”
“谢...谢了!”菊花羞红了脸,把衣服递了过去,“穿上吧!别着凉了!”
“恩,”晴初接了过来,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你先盖着吧,我穿件内衫就好!”
体贴的晴初接了自己的内衫,简单地套了上,衣扣都没系上。
“恩,”菊花攥着衣服,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就这样,菊花攥着衣服,晴初套着衣服。
清风撩起他们无处安放的头发,炎日烧着他们炽热的心。
不敢对视,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尴尬二字流露在空气之中。
“你......”菊花忍不了了,率先开了口,谁知,晴初也心有灵犀一般,也顺着菊花的时间,同时说着一样的话语。
“我......”异口同声,语调一样,字数一样,语气也一样。
就好像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尴尬,这一天,他回到了家,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一到家,就死了!于是,他的一个名叫空气的朋友向外传播一个消息,那就是,尴尬死了!
要是仓颉知道,自己造出那么多字,偏偏这俩人只会这连个字,怕是棺材都要压不住了!
“我...我去看,鱼好了没有!”晴初忍不了,扯开了话题,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