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晴初面前的那杯上个茶壶里的茶水还没饮尽,“那等你喝完,我再给你倒。”
话音一落,晴初见着那茶杯里的茶水微微荡漾,便拿起,一口饮尽。
“还真是牛嚼牡丹,”白萱儿摇了摇头,见着晴初把那茶杯又递了过来,“这新茶和旧茶,还得隔些时候,不然茶味会冲,会影响茶的味道。”
“不必了,”晴初摇了摇头,执拗地看着白萱儿,看得她一愣。
“之前,也不见你有多么喜欢喝茶啊,”费了那么多口舌,花了那么久才把刚才那壶喝完,要是早这么干,她早就解决了,“给你便是了!何必那么执拗呢?”
白萱儿一手拎着壶柄,一手按住了壶盖。
白烟落了杯,青水倾斜了来。
暗香随风,缕缕生烟。
“小心烫!”白萱儿见晴初仰头就是一口,“这是把茶当酒了吗?”
这一口饮尽,便见晴初闭上了眼,顺着头重脚轻,眼神飘忽的感觉,倒了下来,茶杯也从手里脱落,摔了下来,摔成了一瓣又一瓣。
郊外,菊花下了马车,看着一圈的火把绕着,这一圈火把里竖着些柴火,柴火中间竖立着木桩子,那木桩子有一人多高。
“这是要烧死我啊,”菊花咋舌地看着,“我又不是贞德,就不能简单粗暴点,直接给我一剑吗?”
霁雨摇了摇头。
“那考虑一下,先把我打昏,或者先刺死我,再把我架在那里烧烤呗,”菊花咽了咽口水,像她们这些个花朵得道的,可最怕火焰了。
“殿下不许!”霁雨摇了摇头。
“算你狠!”菊花竖起了中指,“以后别让老娘见到你们,不然弄死一个是一个!”
说着,便直接走到了柴火上,靠着木桩,“愣着干嘛?不是要办篝火烧烤吗?赶紧的,我这头猪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还得我自己来吗?”
霁雨闻言,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菊花之前那一句,‘难道我们还会见面吗?’
那些个侍卫见此,看向了霁雨,“统领!”
霁雨这才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把她绑起来吧!”
菊花无语地看着,“紧点,要是不紧点,待会儿断了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霁雨见着菊花绑好,那些人也都下来了,便举起了火把,走了过来,“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菊花闭上了眼,心一横地说道。
霁雨叹了气,火把也慢慢地弯下,朝着柴火而下。
“等,等一下,”菊花猛然说道。
“怎么了?”不知为何,霁雨闻言,突然松了口气,“有什么事吗?”
“有,”菊花严肃地看着,收起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要是痛苦得喊了起来,你可别告诉晴初,我嫌丢人!”
这话一说,霁雨一愣,“就这?”
“恩,你点吧!”菊花闭上了眼睛,“赶紧得。”
霁雨弯了腰,看着那红彤彤的火焰在自己眼里燃烧,见着那火苗窜到了柴火上,不由地暗道,‘孽缘啊!’
这柴火质量很好,这么一簇火苗刚落在一根上,眨眼,这么一堆就烧了起来。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就像烙铁焊在了菊花的身上。
刚开始菊花还能忍着,咬牙坚持着,只是这火焰越发地狂妄,越发地嚣张,犹如千万根针刺入皮肤,然后连着血液和骨头,顺着肢体,划下,狠狠地划下。
似剥皮抽筋,但却胜过剥皮抽筋。
“啊~”闷热的感觉刺激着菊花的心脏,昏黑的烟雾狠狠地捶打着菊花的眼眶,她痛苦地叫了起来,“啊!”
每一声喊叫,菊花便想起了晴初。
每一次痛苦,菊花依旧想起了她。
想起了她们第一次打架的时候,想起了她们第一次玩闹的时候。
想起了在宛延的日子,他如何地宽慰着她,令她开心一笑。
想起了一起在沙漠的日子,想起了第一次亲吻的时光。
想起了每一寸他珍视她的目光。
“啊~~”菊花继续地叫着,火焰已经移驾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感觉比刚才在四周烧着的时候来得痛苦,来得绝望,‘愿来生不负相见!’
这么一个念想刚落,菊花的身子便恍然变成了白骨。
“真的是妖?”霁雨看着那么快就出现的白骨,不由一愣,惊呼一声,“灭火!”
可惜,还没等他们灭火,这老天爷便动起了手。
点点的雪花开始飘落,冰冷的气息开始弥漫着,渐渐地堆积着,很快那火也灭了。
“下雪了?”白萱儿坐在亭子里,侧过头,看着亭子外的雪,“也是了,都到了冬天了,也该下雪了!”
“大小姐,”管家带着白色的狐狸毛做成的披风走了上来,“下雪了,要注意身子!”
“知道了,”白萱儿接过了披风,“把他带下去吧,万一着凉了,那位的怒火,咱可担待不起!”
“这是?”管家见着晴初趴在了桌子上。
“没事,就是一点蒙汗药,”白萱儿系着披风,走了下去,‘菊花,你要是不信我该多好,我直接送他去见你!’
白萱儿停了停,后头搀扶着晴初的管家也停了住,看着白萱儿抬头看着雪,“大小姐!”
“没事,咱走吧!”白萱儿叹了叹气,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一旁假山里的种着的花盆里,撒着些许的白粉,那些个白粉渐渐地腐蚀着泥土,不过很快,雪就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