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又如何?”皇帝开始眼神迷离了。
“陛下,”霁雨叹气,“奸相之子,为国捐躯,却死于非命,此为国债。奸相之妻惨遭杀害,此也为国债。”
“当时朕幽闭于室,朕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白夫人上山之时,您还未幽闭于室?您为何不派人保护于他?只让白府这一个文臣之府的护卫去保护是不是您的错?”
皇帝不语。
“陛下,您欠奸相一个儿子,一个妻子,欠妖妃一个弟弟,一个母亲,”霁雨说道,“可您却偏偏恩将仇报,夺走奸相的另一个女儿,夺走了妖妃最后的妹妹。他们想杀你,有错吗?他们为国忠心,却得到如此妻离子散的后果,他们不能复仇吗?”
皇帝紧紧地攥着手帕。
“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只是想让您以命抵债,”霁雨叹了叹气,“这有错吗?如果有错的话,那就是,不该让妖妃动手。”
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药来,“这是臣在妖妃宫中找到的毒药,里头还剩九成。”
霁雨把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臣告退了,您好自为之。”
皇帝不语,只是看着,看着那毒药,不由地拿了起来,果然沉甸甸的,打开一瞧,不由一愣,霁雨说轻了,这里不止九成,妖妃下的药不过半成而已。
她若下了一成,那么,她们的复仇就实现了,但是没有,她们的心还是向着大安,只是不曾向着自己。
“咳咳,”想到这里,皇帝不由地加速地咳嗽了起来,手一抖,那毒药便洒了去,腐蚀着那个毛茸茸的地毯,看着那兹兹的地毯,皇帝一急,攻心而伤,大吐一口血,落在了地上,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床上,手上的帕子也缓缓地落下,落在地上。
那个鲜红的颜色赫然地平铺在了地上。
很快,来来往往的人,把那手帕踩了上,雪白的颜色也染上了污垢。
雪白的帕子也落得了脚印。
丧钟敲起三百多下,哀乐连绵千万之里。
三天之后,丧布之下,新帝登基,封先帝为智善无极泰德皇帝。
圣旨念完一刹那,金黄的气运从金銮殿之上,直冲九霄,气运分九,五分半落得天庭之北紫薇宫廷,半分窜入天庭,半分飞入天外天娲皇殿,半分窜入地府阎罗殿。
剩下三分,两分窜了西天,一分窜了北地。不知为何,那窜入了西天的两分,又分了半分跑到极西之地魔渊去了。
这一日,巧的是,西天佛国东方琉璃界,那月光菩萨讲那经典。
众多飞天,伽蓝,使者聚集于此,聆听菩萨之音,这菩萨刚一讲完,一缕金黄气运便闯了进来,直奔其中一位飞天而去。
金黄色在这月白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
更别说,这气运落入了本就处在风眼之上的那位飞天上。
那飞天虽是察觉到,但依然闭眼回顾佛音,任凭那些个飞天使者议论。
这让那月光菩萨看得十分满意,不由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赞道,‘此女心性淡泊,慧根深厚,不愧是圣尊亲自接引来的,那百年后的盂兰盆会之上定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