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不是人?”这是小青的话。
“不可能!”法海挥袖而言。
‘好美!’这是司命的心里话。
“白蛇,我有几问,需要你解惑,你可回答?”
“还请天女直说。”白素贞很想知道,自家相公怎么就不是人了?
“你那相公可是面黄肌瘦?可是萎靡不振的?可是嗜睡?”
“不曾,我那相公洒脱得很,便是夜晚,也是,也是.......”白素贞面上红了几分。
“我又问你,你与你家相公行房多久?”
“满打满算却有一两年了,”白素贞犹如红透了的苹果。
“那我问你,你是受了伤重回妖身,还是根本就没褪去妖身?”
“小妖之所以与相公成亲就是为了报恩,以此断了因果,褪去妖身。”
“法海如此,你还不明白?”菊花对着那双目喷火的和尚问道。
“小僧明白什么?”法海冷哼一声。
“若是那人真的人,为何两年与两条妖孽共处,其中更与一千年妖蛇苟合,还能活蹦乱跳的?”菊花冷笑,“莫非这白蛇身上的千年修行是假的?这青蛇的百年修行是泥糊的?二蛇身上的妖气对凡人还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此言一出,小青一愣,对着白素贞言道,“姐姐,平常人若是碰了我等妖气不说病上几年,少说也得病上几年,怎么?”
白素贞闻言,也是一愣,“莫非是相公身具功德?”
这话一出,法海找到了出口,“对,许仙乃是大夫,身具功德,所以不怕妖气侵蚀!”
菊花摇了摇头,“寻常妖气自然无事,可是,再厉害的功德,也耐不住她与她家相公日日交欢,夜夜寻乐。”
白素贞闻言,顿时不语。
司命想了想,的确如此,功德只护外身,不护内身。
所谓交欢,便是阳气入阴体,阴气入阳体,以此反哺,达到阴阳循环。
若是人妖,亦或是人鬼,交欢时达不到循环,因为阴气入阳体,反哺不了,只会损害阳体。
“莫非那呆子真是妖孽不成?”小青呢喃着。
“法海你可知入魔,如何入?”菊花问道,“心向魔途,便为魔。而许仙不入人途,而入妖途,此为魔法。”
此话一出,把法海惊得瘫坐在了云上。
“许仙已入人魔,”菊花叹了叹气。
“那人魔该杀否?”这下轮到白素贞问了,毕竟她修得可是正法,除魔卫道也是她的职责。
“人魔当杀,但,你相公不必。”
“为何?”法海脱口而出。
“不是你说的,他有功德吗?这功德何来?天赐。天道都奖他,你还要杀他?你这和尚走的什么路子?当真要逆天吗?”菊花皱眉问道。
法海闻言,呆愣地重复着,“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菊花随手一抛,把那绳索抛了出去,念了念咒,捆住了那法海,牵着绳索,“如此,小道告退!”
菊花朝着星君点了点头。
司命也点了点头,呆呆地看着,直到白素贞喊道,“星君,星君?”
“啊?”司命眨了眨眼,“何事?”
“长姊如母,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妖这个做姐姐的不知教诲,一切惩罚皆有小妖一个承担,恳请星君放了我的妹妹!”
“姐姐!姐姐!”
司命叹了叹气,“可!”
“不行,星君我......”
司命一弹指,把那青蛇弹回了原形,扔进了西湖里。
“小青!”白素贞惊恐了。
“不必担心,”司命叹了叹气,“此事本就因你二妖而起,我可放过那青蛇,但她已然害了百万生灵,她须得在这西湖里攒够功德,方可恢复人身。”
“如此,多谢星君,”白素贞闻言,终究松了口气。
“不必谢,”司命抛出一座塔,落在金山,“你且入塔吧!”
白素贞笑了笑,坦然朝着那塔而去,没了法海,金山寺的人不敢对许仙如何,只是走了几步,忽然想了什么,却回头瞧看这地下,水患仍在,只是这水上多了几片杨柳船,还有几片花儿船,已经不需要她了。
白素贞闭上了眼,眼下落了泪,缓缓地朝着那塔下而去。
泪水随风落下,滴落在飘在水中的一个泥偶上,也不知是谁家小孩的玩具。
见着白素贞入了塔,司命言道,“西湖水干,**塔倒,如若不然,你出不了塔。”
话音一落,塔门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