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穿过纸窗,斜下那层层的影子,微弱的影子压着那架子上的海棠花,绿娇之意,隐约把那眉梢轻扫。若蝴蝶惊飞,若蜻蜓点水,只见那床上的姑娘睫毛微微眨动。涟漪微泛,映出那水中紫星,正如她那睁开的眼。
朦胧不知所以然,却把那光辉映照。等到神思凝定,她才揉了揉脑袋,起了来。
掀开被子,脚上还穿着鞋子。
走下床,迎着光走去。
“你醒了?”布袋和尚正坐在院子中,听着动静,放下了茶壶。
“恩,”菊花环顾四周,瞧着这院子,不由地一惊。
这不是院子中长满了菊花,是菊花丛中长出个院子来。
簇拥菊花中,白玉石桌犹如鹤立鸡群。
风吹竹帘,划过那走廊的菊花,撩动花香,淹没四方。
“壮观吗?”布袋和尚看着菊花,问着她,“反正我觉得挺壮观的。”
瞧,这波操作吓得布袋和尚都没有自称贫僧了。
“很美。”司命点了点头,他换了个含蓄的话来说。
不过,这让布袋和尚和菊花不由地怀疑,刚才施法的时候是不是在他识海里都长了一丛菊花。竟然觉得这满眼黄澄澄的,不可描述之颜色,觉得美?
她大概真得在脑海里种满了菊花吧,菊花不由地吐槽道。
若是司命听到了,他大概会心虚地点了点头。因为他的心里真的有菊花。
“师侄,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布袋和尚比较关心这个,毕竟还有个师弟在外头呢。
“你休息好了吗?若是没有休息够,要不要再休息?”司命闻言,眼中不由地充满了谴责,看向了布袋和尚。
这让布袋和尚如何受得了,连忙告罪,“罪过,罪过,倒是贫僧之罪!若是师侄尚未恢复,却因贫僧伤上加伤,那便是十八层地狱怕也不够贫僧度过的。”
“师伯言重了,”菊花一听,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恢复了,随时都可以走!”
司命还是有些担忧,“你要不要.....”
含蓄而又委婉的话在司命耳朵里是担忧,但是在菊花耳朵里,却是瞧不起她。就好像别人是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搁她那儿却是充电两小时,通话五分钟。
气得菊花不由地冷笑着,“请星君放心,小道好着呢!不会妨碍到星君的!”
司命一听,这话里带刺的,不由地有几分委屈,他只是担心她,怎么说话连枪带刀的?
这么一委屈让菊花更加以为她想对了,不然他心虚个什么劲!
布袋和尚觉得他还是装鹌鹑比较好。
“走吧!”菊花瞥了司命一眼,冷哼哼的,就像炸了毛的猫。
只见菊花话音一落,袖子一挥,面前便出现个洞。
菊花率先走去,布袋和尚紧跟其后,至于司命委屈巴巴地也跟了上去。
不过,也不怪菊花,任谁瞧着,那脸都不像委屈,明摆着是心里有鬼的模样。谁让司命做冰山做久了,表情功能都丧失了。
画外已然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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