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茹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威远侯知道敖缨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敖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敖翌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
敖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明日你便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随后威远侯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敖缨却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敖翌了。
敖缨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敖缨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敖缨侧头看去,见敖翌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敖缨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威远侯看见他俩如此相互谦让,还是十分欣慰的。要知道以前,敖缨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敖翌多说的,敖翌自然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两人虽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关系冷淡如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威远侯沉吟着与敖翌道:“阿缨此次化险为夷,为了谨慎起见,你选几个人放她院里做护卫,往后供她差遣。”
“是。”
敖翌办事效率十分惊人,当晚宴春苑外便已经有护卫把守着。
威远侯军务很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出门前还不忘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给敖缨看耳朵。
敖缨这耳朵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大夫开了药就离开了。
这日下午,扶渠带着敖缨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扶渠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茹儿一直着人留意着敖缨那边的动作。她总感觉,敖缨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扶渠,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茹儿一听,不由心惊。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