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又道:“就因为她是敖二的妹妹,你便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三小姐是侯府嫡女,是威远侯的掌上明珠,也不看看你自己,拿什么可以跟她比?就拿你哥是敖二的朋友吗?今日我为了包庇你而欺骗了敖二,来日他若是知道,还会再信我吗?
“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是不是,我跟你说过许多次,你偏还是要痴心妄想。他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你,你给他做的那些衣裳他一件都没要,全给我拿去扔了!月初,你若当真惹到了他,你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原来敖翌说没穿过她做的衣裳,竟都是拿去扔了……
温月初心里难过,可是却又不得不认。
敖翌的无情和可怕,她已经亲身感受过一次了。他确实不喜欢她,根本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后来温月初一个人趴在房里伤心欲绝地哭了一场。
威远侯回来,知道敖缨在马场里被摔伤的事,赶紧过来看一看。
听说是在赛马的时候出了意外,在场有那么多人看着,马突然发狂也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威远侯虽心疼女儿,也没有着急发落,将此事交给敖翌自己去处理便是了。
眼下他大刀阔斧地坐在敖缨房里,宽慰她道:“没关系,骑马摔摔跌跌的正常,等养好了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说话间,姚如玉已经带着炖好了的骨头汤来了,一打开便香气扑鼻,姚如玉倒出来放凉少许,递给敖缨道:“丫头,全部都喝完,不够厨房里还有。”
后来姚如玉几乎是变着法儿给敖缨炖骨头汤来。导致敖缨一看见那个,就有点腻。
倒是院子里的狼犬,闻到那香味,虽然昂头克制地蹲坐在树下,但嘴巴里时不时垂涎欲滴。
过了两天,温月初收拾好心情,真的就登门来向敖缨道歉。还亲手煲了汤。
只不过有敖翌的吩咐在前,府里下人一次都没放她进去。
温月初坚持每天都来,每次都会留下一煲汤。
等敖缨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日温月初又来,敖缨特意打过招呼,让府里人放她进来。若是日日这样僵持下去,反不好收场。
再次见到温月初,她比前些日显得憔悴多了。
敖缨绑着腿卧在床上,道:“温小姐请坐,我下不来床,就不与你讲什么礼数了。”
温月初把煲来的汤放在桌上,看向敖缨欲言又止,后道:“三小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敖缨道:“感觉好些了。”
一时间房中气氛有些凝固,谁也没开口多说话。
温月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三小姐,对不起。”她抬头看敖缨,嘴边一抹苦笑,“若不是我执意要与你比试骑马,也不会害得你摔伤,我是特地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三小姐想让我做什么,想怎么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敖缨记得出事当时温月初也很害怕,看得出来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再看看温月初现在的状态,想必她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温月初红着眼圈懊恼地笑笑,道:“我当时可能真的是魔怔了,一心想吸引敖公子的注意……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其实是很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