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会觉得窘迫吧。
敖缨撇开眼不吭声,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竟有些脸颊发烫,浑身都不自在。
她现在已经没法把敖翌单纯地当做是自己的二哥了。若是以往,她定是不吝和他说说的。
倒是扶渠,丝毫不见外,也神经大条,见敖缨不说话,便说道:“是这样的,今日姚小姐过来了,好像是有些婚前恐惧,夫人便开导她,传授了些那方面的经验。夫人说小姐年纪不小了,也应该从旁听听呢。”
敖缨越发羞恼,暗自掐了一把扶渠。
扶渠吃痛,道:“小姐,你掐奴婢干嘛呀,奴婢说的是事实呀。”
当时姚如玉传授经验时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姚瑶儿和扶渠就俨然一副求学好知的样子,就好像这完全是一件一本正经的事情。
敖缨涩然道:“你别说了。”
扶渠一边揉着痛处一边道:“夫人说了,这是一件女孩儿早晚都会经历的事,早知道些早好,完全不用不好意思的啊。”
况且二少爷问起,肯定是关心她家小姐的,她当然要如实禀报。
敖翌看着敖缨淡淡点了点头,道:“是该好好学学,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敖缨胸口一阵气血上涌,转头就走,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敖翌淡淡与扶渠道:“跟着,别让她摔着了。”
扶渠连忙告辞了敖翌,提着灯追上去,道:“小姐你走慢点啊,天黑会摔跤的……”
敖缨抿着唇,一直感觉到身后那双眼睛看着自己,不由脚下走得更快。
回到宴春苑以后,敖缨严肃地对扶渠说道:“以后这些事不用跟他说。”
扶渠道:“为什么呀,二少爷是小姐的兄长啊。”
敖缨转头不去看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轻细的话:“他是我二哥,可也是个成年男子。”
扶渠这才明白了,方才小姐掐她就是因为她说得太多了。
姚瑶儿在姚如玉这里待了两天,最后被开导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回去待嫁了。
转眼就到了姚瑶儿出嫁的前夕。
前一天晚上姚家便开始开宴摆席,下午时姚如玉带着敖缨便去了姚家,晚些时候威远侯和敖翌也会过姚家去吃晚宴。
姚如玉回一趟娘家,自然要与姚家的女眷们相处的,敖缨则第一时间被姚瑶儿拉去了闺房里说话。
姚瑶儿给她看自己明天要穿的嫁衣,还有精美的头饰,她显然很紧张,话比平时还多。
用姚瑶儿的话说,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会紧张。
敖缨也就不劝她了。若是心情平常地去嫁人,反倒少了一番体会吧。
姚家开宴的时候,宴席摆在偌大的花园里。
姚瑶儿自然要拉着敖缨到花园里来时,远远便看见敖翌从那灯火嫣然处走过,不等敖缨阻止她,她便热情地朝那边挥着小手帕,“敖表哥,这里这里!”
敖翌抬眼看了看,随后便移步朝这边走过来。
敖缨实在是……有种想撞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