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是个戏精,把自己说得无比凄惨,再加上悲伤的语气,简直是闻者落泪。
“胡员外,朕问你一句,你儿子被杀,是否是无辜的?”赵昊突然问了一句。
胡员外一愣,显然没想到皇帝会问这个问题。
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当然是无辜的,我儿都不认识姓孙的凶徒。”
“好!”赵昊点了点头,道:“孙传亭,现在胡员外要告你杀人之罪,你有什么话说?”
“他说谎!”孙传亭激愤地说了一句。
“哦,说了什么慌?”
“圣上,诸位大人,草民的确是杀了胡员外之子,但孙某绝非故意行凶,实在是气愤难填!”
“胡家二郎酒醉之后,伙同他人闯入我家,见贱内有些姿色,便生歹意,欲欺凌贱内,被我老母亲撞见后,三人丧心病狂,当场打死我母亲,之后贱内也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孙某一时愤怒,才杀了胡家二郎。”
孙传亭说完这段话,已经泣不成声。
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这话,都为之惋惜。
“原来是这样啊!那胡家二郎算是死有余辜啊!”
胡员外却怪叫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表明,我儿曾去过你家?”
“胡员外,朕没问你,你讲什么?”
赵昊冷冷地说了一句,吓得胡员外腿都晃了起来。
“草民知错!”
知错?
赵昊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来人!胡员外咆哮公堂,掌嘴二十!”
立刻就有衙役上来按住胡员外。
啪,啪……
被板子抽了足足二十下,胡员外的嘴和脸早已肿得像猪头。
不过他也学乖了,并没有喊疼。
看到胡员外这么惨,一时间大堂里鸦雀无声,连旁观的百姓都不敢议论了。
“孙传亭,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可有人证?”
孙传亭连忙道:“有!草民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为草民作证。”
“传证人!”
不一会,五六个身着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走进了大堂。
“草民叩见圣上!”
“平身!”
等这些人都站起来后,赵昊问道:“你们都是孙传亭的邻居?”
一个老者开口:“回圣上,正是这样!”
“好,那你们可愿意为孙传亭作证,证明他刚才所言不虚?”
“草民愿意!”
“那你们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有欺瞒,弄虚作假,朕要你们项上人头!”
“我亲眼所见,有三个醉醺醺的贵公子,闯入了孙家。”
“我也看到了,这三个人简直是禽兽……”
其实,这几个人,刚开始是不敢上堂作证的。
自古官官相卫,三个行凶的贵公子,一看就是达官贵人之家,他们哪里惹得起?
是东厂找上门,告诉他们有皇帝撑腰,并且还给每人发五两银子,他们才敢来作证的。
当然,他们也清楚,如果不来的话,就只能去东厂‘喝茶’了。
这不能怪赵昊无耻,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审案,为了不翻车,当然得做好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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