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休息的侍卫全都如打了鸡血一般跳了起来,团团保护在慕容迦和黛阳公主周围,紧紧盯着山后出现的人。
谁都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二皇子慕容夙,北越皇子的容貌都极其漂亮,慕容夙也不例外,此刻他身着一件宝蓝色华服,气宇轩昂,满脸笑容,“臣弟特来恭迎皇兄回国。”
黛阳公主蓦然察觉慕容夙与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但的的确确不一样了。
黛阳公主看不出来,但慕容迦却看得出来,这个原本在自己之下的皇弟,今日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得意和嘲讽,有种高高在上的自豪感,果然如自己所料,能让慕容夙这么反常,一定是那件事。
慕容迦淡淡一笑,“有劳皇弟前来迎驾,你的消息可真灵通。”
慕容夙想不到在太子离京这段时间里,他竟然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慕容迦居然并非父皇血脉,而父皇唯有自己一个真正的皇子,慕容迦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长风猎猎中,慕容夙手中忽然出现一卷圣旨,面含意味深长的冷笑,“父皇有旨,慕容迦接旨。”
“原来皇弟有备而来。”慕容迦敛衽而跪,黛阳公主虽觉势头不对,但具体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跟着慕容迦一并跪下。
慕容夙见状得意一笑,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太子慕容迦,多年行事乖张,狂悖至极,辜负朕之信任,为江山大计,着废黜东宫之位,幽闭宫中,无旨不得擅出。”
因他太过兴奋,所以声音因亢奋而显得有些尖锐,高声道:“慕容迦,接旨吧!”
“不可能!”黛阳公主惊呼一声,“绝不可能,父皇好端端的,不可能下这种莫名其妙的圣旨,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
慕容夙讥诮一笑,“太子妃,不,皇嫂,也不对,还是叫你黛阳公主吧,父皇明旨,废黜慕容迦东宫之位,幽闭宫中,你竟敢质疑父皇旨意?”
黛阳公主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晴天霹雳,冷笑一声,言辞凿凿,“父皇已经很少理政,朝政皆由太子统摄,一定是你狼子野心,趁太子外出之际,假传圣旨,企图谋朝篡位,太子殿下,你千万不要接这道圣旨,这一定是慕容夙的阴谋。”
慕容夙见一个异国公主竟然质疑父皇质疑,脸色立即变得黑沉,“后宫不得干政,别以为你是东澜公主,就可以妄议我们北越朝臣,实话告诉你,慕容迦现在已经不是尊贵的太子了,只不过是一个罪人,而你,就是罪人之妇,少在这里乱咬乱吠。”
黛阳公主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哪怕是在东澜,在最不对盘的百里雪那里,对方也没有给过她这样的凌辱?
当即气得脸色都变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恨道:“就因为我是东澜公主,只要有东澜在,你就得对本宫客客气气的,否则,本宫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