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阎罗殿偃旗息鼓三年,期间无一人在外行走,去清理蛀虫害蚁遍地的江山。
洛寒天眉头一皱,还是放心不下,穿好了衣服,打算出去看看,做一夜的袖手旁观之人。
洛寒天行走江湖有个习惯,那就是昼行墙,夜行窗。
但是,他刚推开窗,打算一跃而出时,他发现窗边人已在静候。
她身着飞鱼服,倚在窗边,手搭在绣春刀上,看起来百无聊赖。
她或许已经等了很久了,自己却以为她已经离开。
洛寒天眉头一皱,觉得自己的嗅觉变得迟钝了,没有往日灵敏。
“主子,伞。”
素女早就猜到他肯定放心不下他的兄弟,先一步做好了要学那锦衣夜行的准备。
接过她递过来的伞,洛寒天白衣簌簌,携着素女,借力一步便飞出了院外。
素女人在空中眼前一亮,画仙的轻功比以前更好了。
京城房屋众多,道路更是四通八达。
达官显贵有的喜欢各自占一块地方,有的则喜欢聚在一块。
洛寒天选了个官儿多的地方,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遥遥地注视,观望。
夜很平静,只有雨声,零星三两蛙声。
忽然,一声惨叫划破黑夜。
随后,守夜人发出凄厉无边地嘶吼。
“抓刺客!!!”
再然后,就是一阵慌乱,夹杂着哭声,喊声。
这些人间象征着悲痛的声音,大多发自女人小孩的嘴巴。
洛寒天听得有些动容,但是并不心疼。
这只是一个点的几滴雨水,不足以概括人间大雨的壮观。
不过,很快,整片官儿窝都乱了,到处亮起了灯火。
判官们都动手了,这是洛寒天意料之内的事情。
他只关心,这些悬梁吊颈的人,能不能全身而退。
于是,他聚精会神,睁大了双眼,穿过朦胧雨幕,努力地在黑夜中捕捉蛛丝马迹。
“给我狠狠地搜,不许放过一个角落。”
家里死了老爹的年轻官二代气急败坏,指使着家奴,遇墙拆墙。
官兵闹哄哄地到处搜,百姓被惊醒的哭声,惊恐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夜,直到天色拂晓。
洛寒天笑着摇了摇头,确定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捉到。
兵,战士,是不同的。
大官家里的府兵,除了欺压百姓,别的都不行。
久经沙场,浴血奋战的战士,单提出一个精兵强将来,不弱于一个江湖有名的习武之人。
至于这群人,成群结队去追个把两个逃命的刺客,心里还胆战心惊的,害怕被刺客反杀,怎么捉得到江湖判官?
“走吧,无味。”
洛寒天撑伞一夜有些疲累,换了个手。
“主子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
素女望着被官兵搞出来的一地狼籍,开始理解了为什么锦衣卫宰官下手都那么狠了。
刺客只杀一个人,这些官兵却非要弄得百姓们都不得好过。
他们不知道这些官儿都不是好人?还是,为了寥表忠心?
“你穿着飞鱼服,现在去做事情不怕被人认出么?”
洛寒天眉头一皱,心说一夜未眠,女人应该好好的睡一觉。
素女笑了笑,她就怕别人认不出她这身儿飞鱼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