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梳梳劫后余生,她搭了搭自己的脉,脉象已经稳定。
洛梳梳打开纸条一看,瞬间合上,表情平静地走了出去。
见洛梳梳离开,刘根一边思忖着该怎么跟她解释今晚的意外,一边情不自禁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等下,刘根你留下。”
“……”
洛寒天跟着离开的洛梳梳离开了镇抚司,他对锦衣卫中上下官员之间的悄悄话没有兴趣。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总归是需要刀剑上见真章。
相比这个什么刘根,洛寒天更关心素女的情况。
洛寒天轻功了得,腾身翻越间先素女一步,回到了小院里。
素女翻墙而过,见到桥上一道暗影。
素女心头一暖,暖过又一痛。
她不知道他这种关心,到底算哪一种。
是爱么?
不是吧。
素女整理了一番心情,对着洛寒天说道:“江呈书应该是相信我了。”
“嗯。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洛寒天看天色很晚了,对素女说道。
“主子,我想……”
“不行。”
洛寒天知道她想说什么,什么都不行。
素女没有多说,愤然转身,干脆利落。
洛寒天等她走了很久之后才开始挪动步子,睡个好觉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深夜,大部分已经睡了,但是总有人醒着,忙碌在黑暗中。
镇远侯府,刘根没有半分恭敬,趾高气昂地站在受伤颇重的刘云身前。
此时,镇远侯府中上下都已经睡了,唯有他两人还醒着。
他们两人都姓刘,但是其实两人没一点关系。
刘根只是个百户,刘云是名动京城的镇远候大将军。
刘根对刘云说道:
“指挥使大人让我带几句话给将军。”
刘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飞鱼站在眼前,而他又身受重伤,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
“有话请讲。”
“第一句,大人说让你该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江湖上不能没有人。”
“我这是受天子号令……”
“不要跟我解释。”刘根摇了摇头,接着说:
“第二句,就你今天的表现说明你在江湖上日子过得很滋润,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其实是配不上定远侯这个职位的。”
“以一敌三,大人还想让我怎么样?”
真当判官只是说说而已?
刘云以为是江呈书对他今天上午让判官逃了两个有所不满,顿时发怒。
刘根懒得就此事多说,堂堂大将军遇到了小小刺客却只抓到了一个,在他眼里并不是光彩的事情。
江呈书还让他带了第三句话,虽然他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
“第三句,大人说有的人只要有一丝可能会知道他不该知道的秘密,就说明这个人不能留。”
“什么不能留?”
刘云内心的一根细线被拨动,是心悸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但是大人说将军一定知道。我告辞了。”
说完,刘根就打算离开。
当他一转身,一柄大刀就从他的背后透体而出。
刘根无力地瘫倒在地,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云撑住现在还疼痛不堪的身体,抽出了伸进刘根身体里的大刀,面无表情的拿出布擦刀上的血。
“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可能知道秘密的人,可不就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