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人是谁,江呈书很清楚,因为昨日那人曾急招他入了宫。
甚至,在那人转身离去之际,洛寒天只匆匆一眼也认出了他。
他就是当今圣上。
这并不奇怪,昨日洛寒天跟皇帝说过十日之约的事情。
以皇帝忧心忡忡的做派,定然是不想看到两边起冲突,明知而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
最好的做法,自然是旁观。
只是皇帝是一介凡人,没有锻炼过眼力,做不到极目远视,只能挑个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当观众。
因此,洛寒天顺着江呈书目光十分轻易地就发现了他。
“哼。”
冷哼一声,洛寒天不打算与这些一拥而上的锦衣卫缠斗,直接轻功施展,离开了等雨亭。
镇抚司一干人等气势汹汹,此时目送洛寒天离去,咬牙切齿。
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们是追不上一个一心离开的江湖画仙的。
真诚等候了十日的等雨亭一叙居然以如此平静的方式结尾,洛寒天说实话有些不满意。
原本,洛寒天刚拿到邀约时是打算趁机取江呈书人头的。
但是,到了今日就有了变数。
不管怎么说,在皇帝面前刺杀朝廷大员都是十分不智的举动。
且不说江呈书所说的是真是假,退一万步说,哪怕真的是假的。
皇帝并没有踏平仙药山,围剿阎罗殿的打算。
但如果洛寒天真的杀掉江呈书的话,那么这个就可能变成真的了。
江呈书一条命,去赌圣上一怒之下的作为。
洛寒天算了一笔账,觉得很亏。
阎罗殿的安危洛寒天其实并不担心,但是仙药山的那群妙手仁心的医者却是无法逃避。
如果自己只图一时之快而置整个仙药山的人命于不顾,洛寒天会因此愧疚一生的。
所以,当江呈书毫无防备地转身之际,洛寒天选择了按兵不动,没有主动出击。
“真烦。”
“一旦参杂了个人情感在一件事情里,总是会使人纠结。”
洛寒天想起了阿丛,想起了素女,想起了吴音音,感到一阵头大。
在锦衣卫手上要人,事不可为。洛寒天没有要回吴音音这件事并不失望。
因为,他打算把这件事推给一个想做好事的人。
皇帝刚转身,以洛寒天的速度,只身一人先绕开锦衣卫的追捕再拦在皇帝的必经之路上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此时站在路中央的洛寒天平静地等待着马车里的人下车。
“大胆刁民,竟敢当街拦路,你可知车上的是谁?”狗奴才并不认识洛寒天,也不知道白衣的含义,大呼小叫。
洛寒天懒得理他。
在他叫完,皇帝就撩开了马车前的帷幕。
会是谁呢?
皇帝很好奇,在京城哪家纨绔子弟会不认识御用车夫?
当皇帝看见洛寒天时,微微惊讶,分明洛寒天刚刚还在锦衣卫的包围之中。
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洛寒天只在皇帝面前瞬杀过几个刺杀他的刺客,并没有过多施展其身后。
皇帝也只知道洛寒天很强,至于强到什么地步,皇帝心里没有概念。
毕竟,皇帝并不是江湖武夫,哪怕他曾流落在外,入过江湖。
皇帝问道:“拦路人,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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