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禹诚一大清早回家。
祝家派了司机,特意过来迎接;祝龙头早早在家门口等候。
青帮来了几位堂主,也在关心此事。
祝禹诚一一谢过,又跟父亲去了餐厅,把事情告诉了父亲。
“……残破的眼镜,我一向是会扔掉的,冇有任何东西坏了还值得我收藏。却突然被告密,还是咱们家佣人。”祝禹诚失笑。
祝龙头怒极:“是谁告密的?”
“我房裡做事的小子。他无非是无父无母不怕死,又记恨我。他不重要,放这镜片的人才重要。”祝禹诚道。
祝龙头:“又是谁放的?”
祝禹诚低声把事情告诉了祝龙头。
祝龙头听罢,冷笑几声。
“来人,把家裡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说。”祝龙头道。
很快,祝家众人齐聚餐厅。
可能是昨天祝禹诚被警备厅带走问话,让家裡人对此事格外八卦,每个人都带著几分看热鬨的心思。
祝二少还问他哥:“处理完了吗?他们找你问什麽?”
“那个被杀的女孩,临死时抓了一块眼镜片。我那边做事的小子,拿了我一个破眼镜片告状,警备局的人询问我一些问题。”祝禹诚道。
众人哗然。
祝二少听了,又是愤怒又是惊诧:“告密?剁了他!”
然后又说,“怎麽能牵扯到你身上?你哪怕想要那女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用得著杀人?”
三姨太在旁接话:“我听说,不仅仅杀人,还抛尸了。人都死了,凶手还让她手裡抓个眼镜片?一看就是明显的栽赃陷害,警备局那些人吃閒饭的?”
其他人附和。
的确,拥有破了眼镜片的人,纔没有可能是杀人抛尸的。
“警备厅的人解释:杀人凶手与抛尸者,可能并非同一人。亦或者,凶手冇留意到死者掌心藏玻璃片的细节。杀了人嘛,心裡紧张有了疏忽。”祝禹诚道。
祝二少:“那警备厅更是酒囊饭袋。你是谁啊,你杀个人还能紧张?”
祝禹诚:“……”
你虽然句句维护我,却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憨憨的事实。
同一个爹妈生的,智商差距这麽大,实在令人费解。
“我觉得吧,这件事最蹊跷的,是怎麽把大哥牵扯进去了?”祝五小姐道,“再牵强,也牵强不到大哥头上,大哥都不认识她。”
众人七嘴八舌。
祝龙头静听这些人说话,目光往祝二少那边看了眼。
祝二少迎上父亲的目光,却发现父亲不是在看他,而是看向了他旁边的位置。
他旁边坐的,是他的妻子孙曼瑜。
祝家与孙家联姻,祝二少和孙曼瑜都是“商品”。从一开始,祝二少就不喜欢这位少奶奶。
这两年,他们俩矛盾不断,夫妻俩一年到头不见麵。哪怕住在一个屋簷下,也是各自过各自的。
二少纳了两位姨太太,外麵还有个女朋友,少奶奶完全是摆设。
祝二少也看了眼孙曼瑜。
孙曼瑜脸色特彆难看,有点发白,神色也是故作镇定。
“你怎麽了?”祝二少问她。
简简单单的问题,却让孙曼瑜打了个激灵。
“是啊二弟妹,你看上去有点虚弱,你怎麽了?”祝禹诚突然开口,声音平淡裡带著几分关切。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莫名淌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