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叫席文淇,二房的。
“……二房?”云乔微讶。
“姨太太生的。不过,她生母是三太太的表妹,姨太太去世后,一直都是三房抚养的,跟八少关係最好了。”席荣道。
云乔:“……”
深宅大院,关係特彆複杂。
比如说三房,六少与八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兄弟俩从小不和,比仇人见麵还眼红;七小姐明明是二房的,却在三房长大。
“……七小姐这个人,还是颇为厉害。她在夫家的时候,就帮著她夫家的贸易行起死回生。
她跟丈夫感情特彆和睦,隻是姑爷身体不好,从小就不太健康,英年早逝了。她回孃家,她夫家不仅仅退还全部聘礼,还给了不少赡养费。
不仅仅如此,她夫家派了大管事,极力向督军夫人说了七小姐不少的好话,甚至想让七小姐改嫁他们家的三爷。”席荣又说。
云乔:“……”
“七小姐自己拒绝了。”席荣又道,“督军夫人觉得她在婆家是鬨出了名气,上海的商界也都知晓她。
因此,督军夫人特意向老夫人引荐,说家族生意需要有魄力的人管著。家裡的少爷们,平庸之辈占了大多数。
七小姐跟八少情同亲姐弟,让他们俩捆绑一处,减少閒话,也能博个门风开化的好名声。”
云乔听了,很是佩服。
一个人要有自己的价值,纔可以被人高看。
席文淇若不是在上海的商界混出了名堂,她婆家也不至于这麽费心巴结、拉拢;当然,她出身席氏,可能也给了她机会。
有机会能抓住,是个人才。
云乔对她感兴趣,所以对这顿饭也充满了期待。
期末备考期间,云乔每日去学校,除了複习,也是帮薑燕瑾辅导。
徐寅杰很是嫉妒,也要云乔帮他辅导。云乔冇搭理他,隻是把一些笔记和实验报告借给他看。
“云乔,你说我今年过年,赖著去叶嘉映家裡,她会不会拒绝我?”徐寅杰问。
他感觉不会。
他一个人在燕城,稍微跟叶嘉映卖卖惨,叶嘉映要麽陪他过年,要麽带他回家。
过年是个好时机,他可能会跟叶嘉映把事情挑明。
两个人的关係,未必需要其他人祝福和认可,他们俩私下裡好就行了。
“你等考完了再想这事。”云乔说。
徐寅杰:“我反正能顺利毕业……”
“你基础不扎实,将来出了医疗事故,叶医生估计不想认识你。”云乔道。
徐寅杰:“……”
打蛇七寸,徐寅杰终于老实了。
而薑燕瑾却在发呆。
薑少模拟考一塌糊涂,教学秘书再次找了他,希望他能突击下,至少不能三门课不及格。
和上个学期不同,他这次複习心浮气躁,频频走神。
云乔隻得提醒他:“你若是被留级,可不能找我哭,也彆指望我去医学会替你活动。”
薑燕瑾:“我……”
“你在烦恼些什麽?哪件事出了差错?”云乔问。
前些时候,薑燕瑾在外麵跑几个买卖,好像是杀了一位巨匪,让雁门在道上名气更响亮了。
薑燕瑾:“不,不是。”
他沉吟再三,“快要期末考了,我不想告诉你,影响你心情。”
“你已经影响我了。”
薑燕瑾轻轻歎了口气:“是有件事,让我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