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程回出院。
他的双臂要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进行康复。他年纪小,康复起来很容易,几乎冇什麼大碍。
云乔单独问了他。
“……警备局的人在场,费二三说话时候的情绪是紧张,而不是害怕。老实说,你们俩到底搞什麼鬼?”云乔私下裡问程回。
程回:“额……”
“不用告诉我详情,我就想知道结果:你们俩算计了盛昀?”云乔问。
程回笑容有点痞气,一副无所谓态度:“盛昀若对我们俩无敌意,他也不会上鉤。说到底,是他自己自寻死路。”
云乔:“你说得对。”
程回的陷阱,是基於盛昀出手对付他和费二三的基础上设的。
盛昀一脚踩下,不怪程回和费二三。
反击的时候,若心慈手软,隻会后患无穷。
最忌讳妇人之仁。
“彆让铃鐺知道,席太太,我怕她接受不了。她跟我们不一样,她见过的世界都是光明而美好的。”程回道。
云乔頷首:“我冇想过告诉她。”
又问,“那你的伤……”
“费二三打的。”程回道,然后咬了咬牙,“我非常怀疑费二三趁机公报私仇,他老早就想揍我一顿了。”
云乔:“有你这样的主子,谁不想呢?”
程回:“……”
程回和费二三的计划,鸕鶿用得很巧妙。他告诉云乔,他和费二三一起训练过好几隻鸕鶿,这种水鸟很容易驯化。
“在我们广西,我们叫它鱼鹰。你们这边的冇我们那边的大,弄这麼大一隻,费了不少钱。”程回说,“盛昀就会欺负欺负铃鐺,犯爷爷手裡,叫他有命来、无命回。”
云乔:“盛昀罪有应得。”
程回:“席太太,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嗯?”
“欣赏。”程回忙解释,“欣赏你的这种性格,不矫情。这天下的女人,铃鐺最好,你排第二。”
云乔:“……”
她凭什麼要排第二?
她冇男人吗?
云乔气哼哼回家,去找自己丈夫寻找安慰,以及不想再搭理程回那小鬼了。
后来程回还告诉云乔,他和费二三安排了人,原本打算凌晨五点报案,让警备局的人赶来。
那时候天光将亮未亮,水麵上模模糊糊的,不少渔民到了码头,让更多的人瞧见盛昀破水而去。
盛家的人,怀疑程回和费二三。
但外人都觉得盛家失心疯了。
盛亚泽老了很多,眼睛充血;盛夫人病倒了;而盛三少操持丧礼,不动声色;盛昭哭得昏死在张帅怀裡。
“……我们到底不如小孩子心狠。”云乔说,“盛昀一再挑衅我,我若是稍微狠一点,他早死了十八回。”
又说程回,“那小孩子的确有点疯。也是满腔赤诚,他会保护铃鐺的,铃鐺需要这样的保护。她苦儘甘来。”
席兰廷拥抱著她,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
一转眼,开学快一个月了,云乔提前毕业的考试,在下週一举行。
她不紧张,但她的同学们都比较担心,还不停劝她:“放鬆心态,你可以做到的。”
云乔:“……”
我也冇觉得自己做不到。
就在这时,苏原帮马幼洛请假。
云乔问马幼洛怎麼了。
苏原叹了口气,一脸哀痛:“她家裡出了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