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突然骂了一声,立刻道:“他娘的,刚才就是这玩意在咬铁链。”我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好哇,搞了半天是这些大鲵在作怪,小爷连生熊掌都吃过了,今天就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我正准备去逮,闷油瓶手一收,指了指河滩上的一堆东西,道:“吃那个。”我一看,发现刚才闷油瓶不止扔了中华鲵,居然还扔了一把淡水蛤。
老胡道:“这大鲵有什么用?”
闷油瓶将不断挣扎的大鲵用绳子捆了,扔在一边,道:“铁链上有蛤,它们一直咬,顺手逮的。”我顿时会晤过来,搞了半天不是谋杀,而是凑巧,估计是那些铁链泡在水里久了,上面覆盖了些贝类,刚好这些大鲵来进餐,我就一不小心中招了。
胖子立刻将那条动弹不得的大鲵拧在手里,目光狰狞,就差没流哈喇子,问我们:“听说这玩意味道很好,都快被捕杀光了,咱们是水煮还是火烤?”
那大鲵动弹不得,嘴里嗷嗷直叫,跟婴儿哭一样,哭得我罪恶感直线上升,最后挥挥手道:“算了,胖爷您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这四脚小虫,放了它得了。”
胖子一听,连忙摇头,道:“别给胖爷我灌**汤,这四脚小虫,我今天是吃定了。”说完就去掏刀子,我估计这娃娃鱼是难逃胖子的毒手,便转过头不看杀生的一幕,有道是君子远庖厨,我还是等他烤好了再说。
结果等了半天,我没听到娃娃鱼的惨叫,反而是胖子哎哟一声,手一甩,将整天娃娃鱼直接甩到了水潭里,抱着手跳脚。
我心里一惊,忙道:“怎么回事?被咬了?娃娃鱼可是没牙齿的。”
胖子露出红通通的大拇指,骂道:“放屁,它牙是没有,吸了比乌贼还厉害,胖爷的皮差点被它剥下去。”我看胖子的伤也不碍事,便安慰他,就当作善事,咱们偶尔也要遵循国家号召,保护野生动物,不能老跟政府对着干。
老胡没理我和胖子扯浑,问闷油瓶道:“张小哥,下面情况怎么样?”
闷油瓶默不作声的换药穿衣服,微微摇头,淡淡道:“入口封死了。”
老胡眉头一皱,嘴里嘶了一声,手指敲击着石头,低吟道:“这可难办。”
闷油瓶穿好衣服,将青铜古刀插回腰间,淡淡道:“打盗洞。”
“什么?”老胡一愣,道:“打盗洞?”他又看了看对面的瀑布,苦笑道:“这盗洞可难打,没有‘千铲定鱼鳞’的功夫,盗洞要想打进山里,估计不到三分之一,就得塌。”
所谓的‘千铲定鱼鳞’是老式的说法,所谓的千铲,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就是说一个铲子的距离内,必须要下一千铲,打出层层叠叠的鱼鳞壁,这种鱼鳞形的盗洞,最符合建筑学结构,只要按照这个方法打下去,即便盗洞没有任何加固措施,照样能打出千百米。
我目测了一下,如果真的要打盗洞进斗,那么盗洞必须要远离水潭边,因为水潭边上的土质松软,打盗洞的话容易坍塌,所以必须离水潭有一段距离。
这样一来,就势必要绕路,我们的盗洞工程将会很大,至少有百米。
而且打盗洞不是打井,打井是往下,好下力,但盗洞是往前,人在作业的时候,不仅要小心翼翼,而且不好使力,打起来出土很慢,百米的盗洞,我们至少要不眠不休的打两三天。
况且……我还不会打盗洞。
胖子嚷道:“什么‘千铲定鱼鳞’,胖爷我的八卦洞也防塌,还好这次洛阳铲带的多,咱们四个壮劳力,打个盗洞,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谓的八卦洞,是最简单的打法,完全是往直了挖,挖完之后,洞口可以摸到八个面,这种打法只适合短距离盗洞,要用胖子的八卦洞,我们所有人都要活埋在里面。
老胡直接教育了胖子一顿,说他革命觉悟低下,最后老胡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小胖同志,咱们中没有人会鱼鳞铲,你就不要瞎掺和,跟着我干,我让你怎么下铲你就怎么挖,盗洞如果塌了,我就让你活埋在里面!”
闷油瓶起身,道:“盗洞我起头,先找地方。”老胡愣了愣,似乎没料到闷油瓶会这么说,但我心中立刻大喜,该死,刚才怎么忘了,有倒斗一哥在,千铲定鱼鳞还不是小意思。
我立刻招呼胖子背起装备,道:“走,先找个下洞的地方。”我们一行四人,背着装备包往水潭的上游走,很快便选定了一个地方。
这块地方土质柔韧适中,既不过于柔软,也不是脆土,而且附近也没有大石,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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