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梦初醒,有种被从天上云端猛地拖拽回人间的感觉。
幸好苏墨是换了地方,此刻没在房门那边,而是在房梁柱子边。
她闻声,连忙抵着苏墨的胸膛,让他停下。
可这男人非但不停,反而还更狂浪。敖宁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让自己叫出声。
苏墨却是沉了沉气息,嗓音只有些发嘶,简练道:“何事?”
老幺道:“你还没给我们讲故事。”
苏墨道:“想听什么故事?”
敖宁仰着下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明明他眸底和眼角皆散漫着浓浓的情动,行动上一点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喉结滚动有些发哑,却还能抑着声色与女儿说话。
一股悸意瞬时把心间充满,蔓延至四肢百骸。敖宁对他这模样心动极了,忍不住伸手拭了拭他额角的汗意。
老幺在外道:“唔,想听杀敌的故事。”在喊打喊杀这方面,她是深受其父的影响。
苏墨被敖宁这一举动以及她迷离的神色给勾住,愈加有些激狂,嘴上不容辩驳地沉沉道:“回去睡,明日补上。”
老幺有些不甘心,站着没动。
苏墨又道:“还不走?那明日也没得听。”
老幺这才连忙道一声:“那我现在就走。”
老幺回到和哥哥们的寝房里,看见三个哥哥都骨碌碌地瞧着她。
小小年纪她就已经知道要面子,一脸老成地道:“爹娘他们有正事忙,不过爹答应我了,明天会把今晚的补上。都睡吧。”
房门外复重新安静了下来。
敖宁神魂游离,以至于最后山洪呼啸时她也没能让苏墨及时撤退,还是给爆发在了里头。
等她神魂归体时才发现已经迟了,苏墨全部给了她。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里犹还湿漉漉的,咬他道:“混蛋,不是说了不这样吗……”
她蜷着手指胡乱地捶他。臭男人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苏墨抱着她一阵安抚,亲亲蹭蹭,嗓音里还一片嘶哑,道:“是你缠得紧,不放我走。”
敖宁又气又急,但仔细回想,无地自容。
还真是。他想走的时候,是她两腿紧紧勾着他,不让他走。
所以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随后敖宁顾不上浑身瘫软,就让苏墨抱她去洗漱。
她在浴房待了好一阵,除了清洗干净身子,还得让他留在腹中的东西全都出来,可不能在她腹中落地生根。
苏墨自己冲澡很快,随意披了件衣衫,整个人有种吃饱餍足后的神清气爽。
他见敖宁久不回来,还去浴房外守了两次,叩了叩房门,问:“还没好?”
敖宁闷闷的声音传来:“没有。”
苏墨好心地问:“要不要我进来帮你?”
敖宁拒绝:“不要。”
苏墨道:“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他又等了一会儿,浴房的门才终于打开。
敖宁站在门框里,浑身染着一股浴后的氤氲之气,脸上也透着一抹香熟的红晕,两眼湿漉漉地把苏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