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身。
敖宁跳舞时随着汗意挥散了些酒劲,这会儿反倒显得清醒了一些,就轻哼道:“我自己可以……”
她要来拿苏墨手上的巾子,苏墨哪会给她,径直就伸进她衣里去替她擦拭。
敖宁去捉他的手,气喘吁吁道:“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吗。”
最后还是没捉住,被他给自己擦完身,又拥着她强硬地给她换上了寝衣,方才抱她去床上躺着。
刚把她放下,敖宁就抱着苏墨的手臂不放,脸蹭着他臂间的衣裳。
苏墨低低道:“我去洗洗就来。”
好一会儿她才舍得放开,道:“那你快点啊。”
等苏墨拿了衣服出去冲完澡回来一看,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一周,见纱屏风后面立着一道人影。
灯火剪影投在那屏风上,可见那身子骨纤细婀娜,亭亭玉立。
苏墨抬脚朝那边走去,刚走两步,忽而一抹妃红色的水袖自屏风里飘飞出来,轻盈而又有种荡人心魂的韧劲儿。
苏墨脚下一顿,停住了脚步。
他眼神直直盯着屏风后面的曼妙身姿,等了片刻,又见一抹水袖飞拂。
紧接着那抹身影随着舞姿从屏风后款款而来。
敖宁特地换了身裙子,裙子贴合着她的身段,她的举手投足,都极是柔韧风流。
她脸颊流霞,媚眼如丝,簪挽云鬓,脑后一捧青丝直垂腰际。似清醒似迷醉的一副光景,呈现在苏墨眼前,将他的眼神都勾了去,直勾勾的又深沉得无边无际。
敖宁在他面前跳舞。是与暖阁里时不同的姿态,眼下是独独跳给他一个人看的。
苏墨站着没动,和她一起沉浸其中。那一抹婉转的裙角一抹唇边的浅笑,无一不是撩拨着他的心。
敖宁回眸笑着,身姿轻轻摇曳,有种醉酒后独特的韵调,但是却很稳不至于摔倒,反而增添了十足的妩媚气息。
苏墨的目光从来就只愿意放在面前这一个女人身上,他不贪图女色,唯独就贪图她一人。
那年看她跳舞时,只觉得是世间最美的一幕光景,他想要独占,不想给任何人看见;而今再看,却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这是世间最能诱惑他的妖精,有备而来地闯入他的视野里,将他诱得魂不附体。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裙角发丝,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无一不是最致命的武器。
此时此刻,哪怕她是捅了一把刀子进他心里,他也心甘情愿地把命给她。
从前最清纯美好的是她,眼下最妩媚多情的也是她。
他极其知足欣慰,且又欣喜若狂,这是他的妻子,给他生了孩子,是他名正言顺可以独自霸占的女人。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腹下窜起一股猛火,势头汹涌。
这般看她跳舞,竟能看得他有种欲火焚身之感。
敖宁赤着脚,裙角下那双玉足若隐若现,在软毯上轻盈踮着,足弓优美小巧,脚趾粉嫩圆润。
她将男人深沉的眼神里勾出了火而不自知,犹自忘情地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