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玉便缓缓蹲下身去与三个哥哥齐平,温和地笑着道:“那哥哥们跟外婆去隔壁院里安顿怎么样?”
镇国侯和宝香见她一蹲身,顿时就有些紧张,连忙想伸手去搀扶。敖宁看在眼里,姚如玉跟他们道了一句“不碍事”。
三个哥哥点头,随之姚如玉起身牵了他们往外走,镇国侯也跟着走了出去。
家里下人们连忙把三处的行李分别都换置了一番。
阿梨的行李抬进屋子里,各种玩具一大堆。
苏墨临离开前,在敖宁的房门前站了站,对正踮着脚伸手去够案台上的摆饰的阿梨道:“里面你娘的东西不要乱动,除非你想真的出去睡大街。”
阿梨赶紧缩回了罪恶的小手,看着房门口人高马大的爹爹,深刻地怀疑道:“你就是嫉妒我有娘的闺房睡而你没有。”
苏墨道:“我有你娘睡就够了。”
敖宁在屋檐下听见,窘迫地小声道:“苏墨,在爹娘家里你说话注意些。”
阿梨在房里玩玩具,敖宁和苏墨便后脚也暂去了三个哥哥们的院子看看。
院子布置得很温馨,哥哥们在这里的日常起居完全不是问题。
都安顿好了以后,敖宁道:“剩下的不要娘操心,娘赶紧回去歇着吧。”
镇国侯也道:“你回去歇着,他们两个就是在这家里从小长大的,什么不知道,有事也会问家里的下人,你不要操心。”
等三处的行李都重新归置好以后,有苏墨陪在敖宁身边,姚如玉也就没跟着去他们院里了,只道:“阿宁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院里的嬷嬷。”
随后宝香便搀扶着姚如玉回去休息。
镇国侯问苏墨道:“要不要再去喝点酒?”
姚如玉不禁回头道:“喝什么酒,他们在路途中辛苦了这么多日,好不容易到了,还不让他俩也赶紧回去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
镇国侯挠挠头,这才作罢。
等该安顿好的都安顿好了,最后苏墨才牵着敖宁的手一同往他曾经的院子里走去。
这里的花园小径,一草一木,徐徐走来,都让敖宁倍感亲切。
进得他院子里后,抬头一看,院子里还是如以往一样冷冷清清,灯火朦胧,回廊上干干净净,廊角外的池塘依旧。
顷刻间,许多曾发生在这里的事便自然而然地呈现在敖宁脑海中。
苏墨曾坐在那廊下看书,满院白雪皑皑,她努力尝试着来亲近他;旁边是盥洗室,她见过他从里面冲完澡出来,满身湿气的样子;还有那廊角的池塘边,他们一起喂鱼,一起做过男女之间最亲近的事……
敖宁任由苏墨牵着她走到廊下,推开房门。
房中陈设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但是房中空置已久的气息拂面而来时,敖宁还是禁不住有两分脸红心跳。
可能是因为这里里外外都有着他们在一起时的影子吧。从前她对身边这个男人怦然心动的时候,大抵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带着孩子回到这里来,她理所当然地住进他的屋子。
房里有两分空旷,但也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床被铺得整整齐齐的,墙边还放置了一个浴桶,眼下已经灌满了热水。
敖宁还站在屋门前发愣的时候,就被苏墨给一手拽了进去。
房门关上那一瞬间,她被压在门上深吻。
后来他手臂有力地揽起她的身子,褪了她的裙裳……
敖宁气喘吁吁,手无力地阻他,仰长脖子,禁不住男人在她颈边霍乱,娇声道:“路上累了,二哥早点……洗完休息吧……”
可苏墨哪能放过她,在路上那么多日,因着有孩子在,都碰她不得。眼下回到了这房间里,还指望他会客气么。
敖宁有些迷乱,好像他也曾在这间房里将她这样压着忍无可忍地掠夺亲吻过。
后来她身子一撑,情不自禁丨地轻叫出声。
浴桶里的水哗哗作响,苏墨抱着她一同入浴,在水里极尽缠绵地品尝她的甜蜜。
沐浴完,敖宁便被他抱到了床上,随之压下,更是血气翻腾地猛烈侵占。
敖宁所有的感官感知到的都是与他的过去和现在,她心动极了,沙哑地喃着他的名字。
这床总归是有些老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后来苏墨一手撑住床柱,一手握着她的腰,在她的颤栗中一次次深入桃源……
积攒多日的力气,恨不得在她身上消耗光。
这一晚,他好像出奇的精力旺盛,也不知是不是环境所致,使得敖宁也异常敏感。她越敏感他越凶狠,后来她浑浑噩噩,极力应承。
她依稀听见他低喘着,一字一顿在她耳边嘶哑道:“年少的时候,不止一次动过念头,想将你哄到我床上,这样待你。”
敖宁眼角迷离,脸颊上布满红晕。
她轻轻叮咛,他能够感受得到,她很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