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将她拽回身来,揉进怀里。
良久,他在她耳边低沉道:“这期间,你领着阿砚当朝临政,我已让咱爹带兵赴京,有他镇着,朝中无人敢不服。”
敖宁埋头在他怀里,不作声。
苏墨手扶着她的头,俯身便吻住她的唇,他的强横霸道一点点将她侵蚀,她眼神终究也一点点软了下来,蒙着一层柔润的光。
敖宁轻轻喘息,强颜欢笑道:“我若说我想同你一起去,你定是不肯。我也知道我去不了。”
苏墨摩挲着她的唇,道:“你在家安心等着我。一结束我便回来。”
敖宁眼眶红了红,及时撇开,道:“你若是不早些回来,孩子们一天一个样,长大了就不记得你这爹爹了。”
苏墨道:“你不会忘记就行。”
敖宁湿润的眼神飞快地看了看他,又移开,道:“你怎知道我不会忘?”
苏墨道:“那么多年,要忘早忘了。”
他曾离开她那么多年,她都不曾忘,反而还执念愈深,想要忘记自己深爱的人,哪那么容易。
敖宁轻道:“你就是仗着我忘不了你是么。”
苏墨见不得她这般,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便入了床帐。
他沉身压下,如饿狼一般极尽滋味地索取品尝,敖宁晃荡如江上小舟,身上男人温度滚烫。
她眼角潮红地亦是极力盘桓纠缠他。
苏墨被她缠得有些发疯,咬着她耳朵低低道:“要不了那么久,我会早早回来。”
敖宁哆哆嗦嗦地攀紧他,舍不得放开他,生怕自己一放他就走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受了。她记得还很清楚,那年他亦是要走,她恨不能跟他一起去,那一幕幕还恍如昨日。
苏墨亲她眉眼,又道:“来往沧海国之间,海船物资必定频繁,我会写信来,告知你进展,你也能写信给我,我收到便回你。”
敖宁道:“我也不知是该让你毫无挂念地去,还是该让你心中牢牢牵挂着去。”她心中酸涩,但终究还是不想给他负担,搂下他的头便主动吻他的唇,身子柔软地勾缠他。
狂乱了半宿,敖宁倦得在他怀里睡了去。
翌日一早,苏墨便起身点兵。
等将士们都全军以待,码头也兵船准备就绪以后,敖宁这里便也将苏墨的行李整理好了。
敖宁亲送他至宫门,为他披上战袍,神情细致温柔地系上衣带,道:“二哥,我等你凯旋归来。”
苏墨手扶过她的头,也不管文武百官和部分将士们在场,径直就歪头亲在了她唇上。
片刻他放开她,再深深看她一眼,而后转身上马挽缰,前往码头。
码头上一艘艘巨船,战马军械等全部运上船去,从金陵到浔阳顺流而下。
敖宁回到宫院,三个孩子都还在太学院学习,宫院里空空的,她总感觉苏墨一走好像也带走了她的很大一部分。
只是她来不及伤感愁思,朝中的秩序还得继续运行,每天都有许多事务要处理。
她辅佐苏砚当政理朝,每日也十分忙碌。
镇国侯的军队已在半路上,这期间举家前往京都居住。
彼时姚如玉的肚子已经显怀了,长途跋涉很是辛劳。到京以后调理了些日子才缓和过来。
镇国侯毕竟手握大军,有他镇住朝纲,朝野内外无人敢造次。又有敖战生帮忙带带孩子们,敖宁忙碌之余又偶尔能陪陪姚如玉解闷,日子不算难捱。
就是夜里回到寝宫的时候,看见寝宫里空荡荡的,却处处都有苏墨在的痕迹,只有夜深人静之时,相思如潮,她才觉长夜漫漫,如斯煎熬。
那都是后话。